,口不择言道:“牙尖嘴利!”
“北暮蛮夷之地,懂什么风雅饮食?不过是一群只知骑马射箭的粗鄙之人!”
这话已是人身攻击,涉及邦国体面。
君北浔眸光骤然一寒,周身气息冷冽。
“蛮夷之地?粗鄙?”
她缓缓站起,与那男子平视,气势竟丝毫不落下风。
“我北暮儿郎纵马边疆,护的是家国安宁!”
“倒不知阁下除了在此狂吠,对你南诏百年糕饼指手画脚之外。”
“你又为你南诏的江山社稷,立下过何等‘风雅’的功勋?”
她话语微顿,语气中的讽刺意味更浓,“莫非,阁下之能,仅在于这张品评糕点的利口?”
“若真如此,我倒要为南诏叹一声可惜了。”
这一番连削带打,既维护了北暮尊严,又将对方贬损得体无完肤。
那男子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君北浔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了半天,却再也憋不出有力的反驳之词。
在四周愈发明显的窃窃私语和嘲笑目光中,脸色由红转青。
最终狠狠一甩袖,狼狈地坐了回去,兀自嘴硬道:“哼,我不与粗鄙人一般见识!”
君北浔却已不再看他,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粒微尘。
她从容坐下,端起茶杯轻抿一口。
姿态优雅,仿佛刚才那场锋芒毕露的争执从未发生。
君北浔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和,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:
“这百味糕,我定要让我娘亲她们尝到,如此美味岂能寄于一隅呢。”
君北浔眸光冷冽,如寒冰掠过众人脸庞,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她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腰间玉佩,流苏在风中轻颤。
“若不是看你衣着不凡...”
她尾音拖长,视线定格在最先开口的男子身上,“换作旁人敢对北暮指手画脚……”
突然迸射出一道寒光,擦着对方鬓发掠过,“此刻溅在地上的,可就不止几缕断发了。”
青石地砖上,三寸深的沟壑正冒着缕缕白烟。
一时之间,人群一阵骚动。
君南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