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0章风云将起归心与谋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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页翻动的声音沙沙响。“一千个书生,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里,“不光教他们识字,更要教他们辨是非、明善恶。这江湖不止有刀光剑影,也该有笔墨纸香,有能提笔写尽公道的人。”窗外的夜色渐浓,檐角的铁马偶尔叮响,归乡的路,在烛火的光晕里,仿佛越来越近了。

    等他归来,便如藏锋入鞘的利刃重见天日,锋芒内敛却自有掀动风云的力量。云逸离席的这些时日,早已在盟中埋下严令:副盟主们须拿出实打实的成绩,将那几国流窜的黑衣人连根拔起,一个不留。议事厅的梁柱上,“天刀”二字在烛火下闪着冷光,像在无声应和着他的决心。

    排查奸细、探子的网,像一张浸了淬毒墨汁的蛛网,在暮色与暗影的缝隙里悄然铺开。网丝细如发丝,却泛着幽蓝的光,每一根都缠着淬了鹤顶红的倒刺,一旦有活物触网,倒刺便会深深扎进皮肉,毒液顺着网丝蔓延,眨眼间就能让对方僵立当场。那些藏头露尾的鼠辈刚探出头,还没看清网外的风影,就被网眼死死锁住,挣扎间只听得骨骼碎裂的闷响;张牙舞爪的凶徒挥舞着弯刀劈砍,却被网丝缠得更紧,倒刺穿透掌心,黑血顺着指缝淌在网面上,洇出一朵朵诡异的花。副盟主们站在暗处看着,指尖攥得发白——这位盟主下手竟如此狠厉,温和面具下的锋芒比传闻中更慑人,那眼神扫过网中挣扎的奸细时,冷得像腊月的冰棱,连空气都跟着缩了缩。

    云逸指尖摩挲着地图上“邪望谷”三个字,墨迹在烛火下泛着暗光,像一只蛰伏的猛兽眯起的眼,藏在云雾深处。谷口的雾总在寅时最浓,能把三丈外的树影泡成模糊的棉絮,据说进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,只在雾散后留下几摊发黑的血迹。他眉峰微蹙,指腹按在“谷”字最后一笔的弯钩上,那处的纸被摩挲得发毛,仿佛能摸到谷里嶙峋的怪石——此刻踏进去,是趁雾浓掩踪迹,还是等雾散看清楚路况?烛芯“噼啪”爆了个火星,映得他眼底的犹豫亮了一瞬,又被更深的沉凝盖过。

    另一边,蛮荒的高手们还困在苍古帝国的石牢里,像被蒙住眼的困兽。石牢四壁是灌了铅的花岗岩,连指甲盖大的缝隙都没有,他们每日能做的,就是听着外面巡逻士兵的靴声从石板上碾过,靴钉与石头碰撞的脆响,像敲在他们紧绷的神经上。他们哪里知道,蛮王派来的信使早在三日前就折在了魔月帝国的关卡,那信使喉咙里插着的短箭淬了哑药,到死都没能发出一点声响,尸身被扔进乱葬岗,夜里早成了豺狼的口粮,骨头渣子混在泥里,连辨认的痕迹都没留下。

    边境线上,蛮荒王庭的战鼓擂得震天响,鼓面被捶得凹陷,鼓手的胳膊青筋暴起,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苍古帝国的土地上,连秋双国的麦田都在马蹄下震颤,麦穗上的晨露震落,打湿了过境的风。魔月帝国的百万大军列成方阵,铁甲在日光下闪着冷光,像一块巨大的铁砧,而蛮荒王庭的军队则如蓄势待发的雄狮,鬃毛倒竖,隔着边境线对峙。空气里绷着的紧张像拉满的弓弦,连飞过的鸟雀都不敢停留,翅膀拍打的声音都透着慌,一场惊世大战的阴云在天际越积越厚,黑得发沉,仿佛下一秒就会劈开天幕,把整个疆域都卷进血火交织的漩涡里。

    云逸站在瞭望塔上,木栏被掌心的汗浸得发潮。他望着远方天际线,那里的乌云正往一处聚,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。指尖在地图上的“蛮荒王庭”四个字上敲出轻响,每一下都落在“蛮”字的竖弯钩上——当初在青木山庄,他对着沙盘推演时就曾说过,魔月帝国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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