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4章 船上安慰赵新兰（2 / 3）

黑，烟囱中喷出滚滚白烟，螺旋桨搅动海水发出低沉轰鸣。船头，苏南星手持铜制望远镜眺望，发丝被海风撩起，她望见小船上摇摇欲坠的龙卫，脸色瞬间凝重，立刻转身大喊：“启动蒸汽动力，放下软梯！”

当小船终于靠近，苏南星亲自带人将两名重伤的龙卫抬上船。龙卫破碎的玄甲下，鲜血顺着钢铁甲板的纹路蜿蜒流淌。苏南星迅速掏出银针，手法如飞地刺入龙卫几处大穴，转头吩咐：“快取金疮药！再往锅炉里添煤，加大马力！”话音未落，远处方腊的木船已追至百米之外，甲板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张弓搭箭，利箭如雨点般破空而来。

“轰！”蒸汽船的锅炉发出一声闷响，烟囱喷出的白烟骤然变浓。李星群站在驾驶舱，用力推动节流阀，蒸汽船如离弦之箭破浪前行，螺旋桨卷起的巨浪拍碎了几支射来的箭矢。这艘蒸汽船凭借李氏商铺独有的蒸汽动力装置，船身钢铁铸造，不仅速度远超依赖风力与人力的木船，更不惧弓箭侵袭。

苏南星望着后方紧追不舍的木船，冷笑一声：“就凭这些靠风帆的破船，也想追上我们？”她盯着海图，突然下令：“左转！驶入逆风区！”木船失去风力助力，速度锐减，而蒸汽船却轰鸣着冲破风浪。当木船试图绕路追击时，蒸汽船又利用灵活的转向，驶入一片暗礁区。木船船身庞大，在礁石间寸步难行，只能眼睁睁看着蒸汽船拖着白烟，消失在地平线尽头。

一个时辰后，海面上已不见方腊水军的踪影。锅炉的轰鸣声渐渐平息，苏南星终于长舒一口气，擦了擦额头上的煤灰，对方兰心道：“暂时安全了。这两个龙卫伤势虽重，但性命无碍。”众人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，瘫坐在温热的钢铁甲板上。赵新兰望着翻滚的海面，听着锅炉偶尔发出的嘶鸣，终于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。

浓稠如墨的夜色吞噬了最后一缕晚霞，铅灰色的云层低垂，仿佛要将海面压出深深的褶皱。李星群望着疲惫不堪的众人，刚想开口召集大家商议接下来的计划，李三娘却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。顺着李三娘的目光，他看到船头处赵新兰单薄的身影。破碎的月光穿过云层间隙，在她身上投下斑驳暗影，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潮气，掀起她沾满血渍的衣角，凌乱的发丝如同纠缠不清的愁绪，拂过她苍白如纸的脸庞。

“去陪陪她吧。”李三娘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，“一日之间，她折了200锦衣卫，还痛失师父……”李星群心头一震，这才想起赵新兰一路上未曾掉过一滴泪，所有的悲戚都被她死死压在眼底。此刻海浪拍打着船身，发出呜咽般的声响，仿佛也在为逝去的生命哀鸣。

他缓步走到船头，甲板上的钢铁还带着锅炉的余温，却暖不了赵新兰冰凉的心。乌云突然遮蔽了最后一点月光，四周陷入一片漆黑，只有远处偶尔闪过几道转瞬即逝的闪电，照亮她紧抿的嘴唇和空洞的眼神。“新兰姐……”他轻声唤道，声音在呼啸的海风中显得格外微弱。

赵新兰没有回头，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：“星群，你说，用这么多人的命换来我们活着，真的值得吗？”她的指尖死死抠住船舷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抓住一丝真实。此时一阵狂风掠过，船身剧烈摇晃，惊起的浪花重重砸在甲板上，迸溅的水珠混着她眼角滑落的泪，一同坠入无尽的黑暗。

李星群站到她身旁，望着翻涌的海面。乌云裂开缝隙，惨白的月光倾泻而下，海面上漂浮的碎木残片泛着冷光，像极了那些消逝的生命最后的印记。他深吸一口气，缓缓伸出手，轻轻覆上她冰凉颤抖的手背，声音里满是疼惜：“新兰姐，你还记得那年寒冬吗？我们在张前辈的小院里练剑，手冻得握不住剑柄，是他把自己的披风披在我们身上，笑着说‘真正的剑客，心要比剑锋更炽热’。”

他顿了顿，喉结滚动，继续道：“那200锦衣卫，还有张前辈，他们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