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1章 白飞和李三娘的危机(2 / 3)
皮肤制成。他心中暗叫不妙,若被缠住,凤翔府的情报就无法及时送达,必须尽快摆脱追兵。
白飞脸色骤变,猛地将李三娘拽到身后,长剑出鞘的瞬间,寒芒与夕阳的余晖交织。“抱紧我!”他翻身上马,揽住李三娘的腰,双腿用力一夹马腹。战马嘶鸣着冲出断墙,身后箭矢破空声此起彼伏,一支利箭擦着李三娘的发梢飞过,削落几缕青丝。她的发丝拂过白飞脸颊,带着淡淡的艾草香——那是她为他治伤时用的草药。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如何甩开追兵,早日赶回凤翔府。
东齐骑兵的追击如恶狼扑食,为首的独眼骑兵挥刀劈出,刀锋带起的劲风几乎要割裂白飞的斗篷。白飞侧身躲过,反手一剑刺向对方坐骑,战马吃痛人立而起,将骑兵甩落在地。然而更多骑兵呈扇形包抄而来,他们配合默契,有人弯弓搭箭封锁空中,有人挥舞弯刀专攻马腿。一支箭矢擦着白飞的脖颈飞过,在他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,温热的鲜血顺着锁骨流下。
“左边!”李三娘突然惊呼。白飞猛地勒马转向,只见一名骑兵甩出锁链,铁钩直奔他咽喉而来。他举剑格挡,火星四溅,锁链却缠住了长剑。骑兵狞笑一声,用力一扯,白飞险些被拽下马。千钧一发之际,李三娘软剑飞掷而出,精准斩断锁链。失去平衡的骑兵露出破绽,白飞趁机掷出腰间短刀,刀刃直没入其胸膛。
但东齐骑兵的攻势愈发猛烈。他们改用车轮战术,一批骑兵佯攻吸引注意,另一批则从侧翼突袭。白飞的战马突然悲鸣一声,右后腿被弯刀砍中,跪倒在地。白飞和李三娘滚落尘埃,还未起身,三把弯刀已劈砍而下。白飞挥剑格挡,虎口震裂,鲜血顺着剑柄滴落。李三娘则就地翻滚,软剑如灵蛇般刺出,逼退一名骑兵。
“上马!”白飞强忍着剧痛,拽起李三娘翻上另一匹战马。然而追兵穷追不舍,铁链流星锤呼啸着砸来。白飞侧身避让,肩头却被擦过,瞬间皮开肉绽,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衫。李三娘撕下裙摆为他包扎,动作却因追兵逼近而愈发急促。
夜色渐浓,山道愈发崎岖。东齐骑兵点燃火把,将两人的身影照得无所遁形。他们开始用箭矢封锁每一处退路,白飞和李三娘的坐骑接连中箭,只能弃马徒步奔逃。在一处断崖边,白飞看着身后逼近的骑兵,又望了望深不见底的悬崖,心中涌起绝望。
寒风呼啸着掠过断崖,卷着白飞染血的斗篷猎猎作响。李三娘背抵着冰凉的岩壁,软剑上的鲜血正一滴滴坠入深渊。她望着白飞因失血而苍白的脸,突然想起纳福客栈的那个雪夜——他也是这样浑身浴血地倒在她面前,却还强撑着把追回的发簪塞进她掌心,说“你的东西,我就算拼了命也得拿回来”。那时她躲在被子里哭了整夜,不是因为失而复得的喜悦,而是心疼他伤痕累累的模样。
“小白,其实在纳福客栈那次,我就……”李三娘的声音被风声撕碎,她握紧染血的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仿佛这样就能止住内心翻涌的恐惧与冲动,“我一直不敢说,我怕连累你,更怕你只把我当姐姐……”她的目光扫过白飞腰间那道狰狞的旧疤,那是为救她挡下的流矢留下的印记,“你总是这样,把所有危险都往自己身上揽,可我又何尝不想护你周全?”
白飞的心跳陡然加快,伤口的疼痛似乎都变得迟钝。他想起在纳福客栈养伤的日子,李三娘每日清晨都会端来冒着热气的药汤,说是用后山的艾草熬的,能祛毒生肌。她垂眸吹凉药汤时,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,像一幅他看不够的画。那时他总告诫自己,乱世之中,儿女情长只会成为软肋,却没料到此刻面对死亡,心底最强烈的渴望,竟是告诉她:“三娘,我又何尝不是从那时起,就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?”
火把的光晕渐渐清晰,东齐骑兵的狞笑穿透风声传来。白飞突然上前一步,带起的血腥味混着艾草香将李三娘笼罩。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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