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1章 战后的安排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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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照在“正身明法”的匾额上,金光万丈。整个开封府,都沉浸在收复失地的狂喜之中,仿佛连风里都带着欢庆的气息。

散朝后的紫宸殿偏厅,檀香在铜炉里袅袅升腾,将几位军机处大臣的影子映在屏风上,忽明忽暗。赵受益端着茶盏,指尖在温热的釉面上轻轻划着圈,目光扫过阶下的张尧佐、晏元献等人:“普通士兵的赏格好办,按旧例每人赏银三两、布两匹便是。可那些将领……”他顿了顿,茶沫在水面晃出细碎的涟漪,“功高者如赵新兰、种师道,功次者如曹佾、高怀德,还有王守忠、李星群这些特殊人物,赏重了怕遭非议,赏轻了又寒了将士心,你们怎么看?”

张尧佐垂在袖中的手指猛地蜷缩——终于轮到说赵新兰了。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赵受益茶盏里晃动的倒影,那里面藏着皇帝对长公主的疼惜,比殿角的烛火还要灼热。“陛下,福康公主此次收复两府、逼死萧宗真,功绩堪比开国元勋。”他故意提高声音,让每个字都撞在梁柱上,“寻常金银财帛,怕是入不了公主眼。”心底却在冷笑:这丫头手握重兵,迟迟不肯嫁人,不就是等着用婚事撬动朝堂格局?不如顺水推舟,给她个“自由择夫”的名头,既讨好了皇帝,又能看看她究竟要选哪路势力。

赵受益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松,滚烫的茶水溅在指腹上也浑然不觉。张尧佐这话,正好戳中他多年的心病——新兰今年已快五十,她的妹妹出嫁时也不过十五六岁,每次提及婚事,这丫头总说想找一个大英雄,自己又疼爱自己这个长公主,也只能听之任之,才拖延到现在。“张爱卿这话说到朕的心坎里了。”他望着屏风上绣的孔雀开屏图,喉间发暖,“新兰为了国事耽搁了终身大事,朕这个做父亲的,确实该给她这个体面。”其他四位大臣纷纷点头,心里却各有盘算:晏元献想着若赵新兰选了武将世家,文官集团怕是要失势;富郑国则暗忖,这自由择夫的权力,说不定能让公主与西北军的联系更紧密。

晏元献出列时,青灰色官袍扫过金砖的声响格外清晰。他盯着地面的木纹,指尖在朝笏后微微发颤——种师道在西北经营二十余年,军中半数将领都是他的旧部,再让他握着经略使的实权,迟早是个隐患。“种老将军在西北经营多年,此次协守太原、攻破大同,功不可没。”他语气诚恳得像在念悼词,眼底却掠过一丝狠厉,“依臣之见,可封太保之职,位列三公。”太保是虚职,明着是荣宠,实则是夺兵权的软刀子。他算准了皇帝对老臣掌兵的忌惮,也料定种师道不敢抗旨。

赵受益摩挲着茶盏的耳柄,指腹蹭过釉面上的冰裂纹。他想起上月收到的密报,说种师道的儿子在兰州府私开马场,养了三千匹战马——这哪里是养马,分明是在囤兵。“晏爱卿说的是,种老将军年纪大了,也该回京享享清福。”他的声音温和,心里却已拿定主意,“就依你所言,封太保,加食邑三千户。”富郑国捻着胡须的手猛地一顿,他与种师道同科进士,本想为老战友说句公道话,可瞥见皇帝眼底的寒光,终究把话咽了回去——在帝王眼里,兵权永远比交情重要。

韩赣叟起身时,腰间的玉带扣发出细碎的碰撞声。他偷瞄了眼站在对面的兵部侍郎,那人正用眼角余光剜他——这些武将出身的官员,总盼着曹佾、高怀德这些小将能往上爬。“曹佾、高怀德等小将,虽在军中有些声望,终究资历尚浅。”他慢悠悠地说,故意拖长了语调,“臣以为,官升一级或两级,再赏些田宅便足够了。”这话像根软刺,精准地扎在文武之争的痛处。他算准了文官集团会全力支持,也料定皇帝不愿看到武将势力抬头,果然,赵受益挥了挥手:“准了。”站在后排的兵部笔吏悄悄撇了撇嘴,在功名录上记下“曹佾,升忠武郎”时,笔尖几乎要戳破纸页。

轮到王守忠时,偏厅里的檀香突然呛得人喉咙发紧。司马君实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发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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