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4章 百姓闹事(2 / 4)
挥玄甲骑兵围成盾墙,闻言下意识回道:“登记在册的有十万零三千,怎么了?”
赵新兰的指尖在腰间玉佩上重重一按,玉上的裂纹似乎又深了些:“王守忠当年在五台县刮地三尺,逼得百姓走投无路,那些人……足够填了大同府的坑。”
李星群的马鞭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他猛地转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新兰:“新兰姐!你是说……”喉咙像是被沙尘堵住,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。屠城?用五台县的流民来填补空缺?他想起那些在东城领粥时,对着他作揖的老汉,想起翠儿怀里孩子的笑脸。
“现在收手还来得及。”赵新兰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刚破城时杀,是平定叛乱;现在杀,就是屠戮百姓,御史的参本能把你我钉在史书的耻辱柱上!”
“耻辱柱?”赵新兰忽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股狠劲,“方才若不是侍卫挡着,本宫已经被那些‘百姓’的棍子打在身上了。你说说,当朝公主被乱民围殴,这算不算造反?”她逼近一步,凤钗几乎要戳到李星群脸上,“对付暴乱要证据,对付造反,只需要户籍名册——把西城所有人的名字划掉,再把五台县的人迁进来,三个月后,谁还记得这里死过多少人?”
李星群连连后退,靴底碾过地上的血渍:“不行!新兰姐,再给我点时间,我能说动他们!那些人只是被蒙骗了,萧骨和张茂才是根源!”
赵新兰的目光扫过混乱的街道,有个捕快被活活打死,尸体正被愤怒的人群拖着示众。“一天。”她转身时披风扫过李星群的胳膊,“明天这个时辰,若还镇不住局面,就按我的法子来。”
马蹄声渐远,赵新兰的銮驾消失在街角。李星群望着地上的马鞭,上面还沾着方才安抚百姓时,蹭到的米汤痕迹。风卷着血腥味掠过耳际,他忽然觉得,这一天的时间,比守五台县的三年还要漫长。
李星群望着眼前躁动的人群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马鞭上的防滑纹。他太清楚赵新兰的愤怒从何而来——金枝玉叶的公主何曾见过这等阵仗,多数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发必然慌乱,慌乱之下就会愤怒,愤怒就会影响人的正常思维,做出冲动的事情,比如说——屠城,石块砸在侍卫甲胄上的闷响,百姓嘶吼里的怨毒,足够让任何人心头发慌。可慌归慌,动武就是自毁长城。他想起史书里那些因强硬镇压而激化的民变,喉间泛起一丝苦涩——前世课本上的“运动规律”,此刻正活生生摊在眼前。
玄甲骑兵列成的冷硬阵线刚压下些喧嚣,人群里突然挤出个穿补丁棉袄的老汉,佝偻着背,手里拄着根磨得发亮的枣木杖,一看就像是在西城住了大半辈子的老人。
“大人说得比唱的好听!”老汉突然啐了口唾沫,声音嘶哑却带着穿透力,“推了我们的房子盖新房?怕不是盖好了就逼着咱们掏银子买,掏不出就把人赶去戈壁喝风!”
这话像火星落进干草堆,刚平息的议论立刻又沸腾起来。“就是!这老丈说得在理!”几个汉子跟着起哄,其中一个歪嘴汉还故意撞了撞身旁的契丹妇人,“听见没?汉人官就是想把咱们往死里逼!”妇人怀里的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,她却死死咬着唇不敢作声——上个月她男人就是因为顶嘴,被黑石部的人打断了腿。
李星群的目光在老汉腰间一扫而过——那补丁棉袄下,露出半截玄色皮绳,末端坠着枚狼牙吊坠,正是黑石部成员的标记。他心里冷笑,面上却依旧平和,翻身下马径直走到老汉面前:“老伯在西城住了多少年?哪家的宅子?”
老汉被问得一滞,随即梗着脖子道:“住了五十年!南大街老槐树底下的王家,谁不认识?”
“哦?王家?”李星群扬声对人群道,“南大街的乡亲可有认识这位王老伯的?”
人群里鸦雀无声,有几个住南大街的百姓互相打量,都摇了摇头。卖豆腐的张婶突然踮脚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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