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6章 自己不争取怪不得谁了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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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三年前用假地契骗来的绸缎庄,想起上个月刚纳的小妾,这些东西要是被李星群抄了,自己和萧骨的下场能差多少?可就这么降了,他张茂在大同府混了十年的名声,岂不成了笑柄?

正踉跄着往回走,迎面撞上来报信的管事。那胖子跑得满脸油汗,手里的账册都歪了:“东家!不好了!西南坊的百姓疯了似的往东城跑,都说……都说萧骨败了,您要被满门抄斩!”

“放屁!”张茂劈手抢过账册往地上摔,牛皮封面裂开个大口子,“一群贱民慌什么?去!让木工行连夜打篱笆,把街口全堵上!谁敢翻墙就打断腿!”他喘着粗气补充,“告诉他们,谁留下守着铺子,这个月的税钱免三成!”

管事哪敢多言,连滚带爬地去了。张茂望着空荡荡的石板路,忽然觉得后颈发凉——方才跑过的百姓里,有个卖胡饼的老汉,去年还给他送过芝麻油。这老东西都敢跑,可见人心早就散了。

而此时的昭姬府,烛火正映着两张含笑的脸。萧巧儿解下腰间的银质令牌,轻轻放在案上:“这是黑石部西南营的令符,三千部众已在城外待命。”她鬓角的珍珠耳坠微微晃动,“张茂那老狐狸此刻定在算账本,他舍不得家业,迟早会来。”

昭姬端起茶杯,水汽模糊了眉峰:“李大人已在西南街口布了暗哨,他若敢动硬的,玄甲骑兵半个时辰就能踏平他的仓库。”窗外忽然传来更夫敲梆的声音,两下轻响,正是李星群约定的信号——萧骨的首级已悬在西城楼。

萧巧儿望着窗外的月色,忽然轻笑:“当年张茂总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,如今他怕是要知道,见识和头发长短可没关系。”

烛火在令牌上投下细碎的光影,像极了大同府此刻的局势——西北已平,西南困兽犹斗,而李星群的玄甲骑兵,正踏着月光,缓缓围拢过去。

西南坊的篱笆刚扎到一半,青灰色的木杆歪歪扭扭地支在土路上,像排没长齐的乳牙。李星群勒住马缰时,玄甲骑兵的马蹄声惊飞了墙头上的麻雀,张茂正背着手站在篱笆内侧,指尖把玩着枚玉扳指,见人来反而笑得更从容了。

“张茂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李星群的马鞭往篱笆上一指,木杆被抽得轻颤,落下几片新削的木屑。

张茂往旁边挪了半步,露出身后几个正夯土的民夫,故意提高了嗓门:“大人这是说哪里话?您的约法三章里,可没写不准修篱笆吧?”他拍了拍木杆,“西南坊最近不太平,扎道篱笆防防贼寇,也是为了乡亲们好。”

“防贼寇?”李星群笑了,目光扫过篱笆后抄着木棍的汉子们,“我倒瞧着,是防着乡亲们往东城去。”

“大人冤枉!”张茂夸张地摆手,转身指向篱笆上凿出的四个窄门,每个门后都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,腰间的短刀在日头下闪着光,“您看,门都留着呢!想走的尽管走,我张茂何曾拦过?”有个挎着篮子的老妇刚挪到门边,门后的汉子便往前踏了半步,老妇吓得一哆嗦,赶紧缩回了脚。

李星群的视线从老妇佝偻的背影上移开,声音沉了沉:“约法三章确实没提篱笆,但我分明说过,要尊重百姓的选择。”他策马向前两步,玄甲与木杆几乎贴在一处,“你把路堵成这样,他们敢走吗?”

张茂的笑容僵在脸上,扳指转得更快了:“大人这是强人所难。总不能让我撤了守卫,任由闲杂人等冲撞坊里吧?再说了,修篱笆到底违了哪条,还请大人明示。”

“不违哪条。”李星群突然扬声道,声音越过篱笆,清清楚楚传到围观的百姓耳中,“乡亲们都看见了,萧骨的八千人马,挡不住我五千玄甲骑。如今他的人已经伏法,你们要是想过东城那样的日子——”他指向西南坊低矮的土房,“——现在就可以走过来。路,张大人留着呢。”

篱笆后的百姓们互相望着,有人攥紧了手里的锄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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