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8章 安抚军心(2 / 3)
然下次再遇到,玄甲卫也未必能顶得住。”
杨延昭点点头,眼神凝重:“我知道。到了云屏峡,召集所有将领议事,一定要找出破毒人的办法。”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战场,郝思文的首级还挂在远处的旗杆上,心里一阵刺痛——这场仗,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。
张亦凝策马跟上来,看着撤退的队伍,语气沉了几分:“吴成有这些毒人相助,咱们不能再贸然进攻了。云屏峡地势险要,正好可以休整队伍,再从长计议。”
夕阳西下,启军的队伍渐渐消失在山道尽头。云屏峡的山风吹过,带着一丝寒意,仿佛预示着这场战争,还有更严峻的考验在等待着他们。而在远处的吴成大营里,吴成正对着毒人的残骸,咬牙切齿地对着亲信说:“传信给田虎将军,让他再调一批毒人来!我就不信,破不了启军的玄甲卫!”
杨延昭抬手抹了把脸上的尘土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他望着帐外散落的甲胄和远处仍在呜咽的伤兵,声音里满是疲惫:“之前总觉得,咱们启军将士久经沙场,什么样的硬仗没见过?直到今天才明白,那些常年与方腊毒人周旋的队伍,要扛过多少常人难想的恐惧。”
李星群拍了拍他的肩膀,目光扫过帐外列队的士兵——不少人还在低头摩挲着卷刃的单刀,脸上残留着见毒人时的惊惶。“大帅不必苛责自己。”他语气温和却坚定,“那些毒人看着吓人,说到底不过是穿戴特殊甲胄的‘重甲兵’罢了。咱们的弟兄多是北方汉子,打惯了对付辽军重甲的仗,只是一时没摸准路数,才乱了阵脚。”
杨延昭苦笑一声,扯了扯紧绷的铠甲领口:“可连阵脚都稳不住,算什么统帅?刚才若不是玄甲卫的马槊砸得狠,咱们怕是要被吴成追着打回光州。”
“胜败乃兵家常事。”李星群拉着他走到帐门口,指着那些正在互相包扎伤口的士兵,“您看,弟兄们虽怕,却没丢了骨气。现在最要紧的是让他们明白,毒人并非无懈可击——您要是先垂头丧气,弟兄们心里更没底了。”
杨延昭愣了愣,看着李星群清澈而坚定的眼神,终于深吸一口气,伸手整了整头盔上的红缨:“监军说得对,本帅失态了。”他提高声音,对着帐外喝道,“传本帅命令!各营校尉立刻到帅帐议事!伤兵营加派医官,所有弟兄每人发两斤酒、一斤肉,今晚好好休整!”
传令兵领命而去,李星群笑着递过一壶水:“这才像咱们的杨大帅。”
两人并肩走向军营深处,刚到伤兵营帐篷外,就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啜泣声。一个断了胳膊的年轻士兵正抓着同伴的手发抖:“那东西太吓人了……刀砍上去就跟砍石头似的,老三被它一拳砸中胸口,肋骨都断了三根,还中了毒……”周围几个士兵都低着头,没人说话,帐篷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息。
杨延昭掀开帐帘走进来,脚步声让士兵们瞬间噤声,纷纷慌乱地起身行礼。他摆了摆手,走到那年轻士兵面前,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口——医官已经用草药包扎好了,血还在渗出来。“疼吗?”杨延昭的声音比平时温和了许多。
士兵愣了愣,讷讷点头:“回大帅,不……不疼。”
“怕吗?”杨延昭又问。
这次士兵没再逞强,红着眼眶点头:“怕……怕那些怪物打不死。”
这时李星群也走进帐篷,拍了拍那士兵的肩膀:“兄弟,别怕。那些毒人不是打不死,只是咱们用的法子不对。”他转向帐篷里所有士兵,声音清亮,“大家想想,对付辽军的重甲骑兵,咱们用什么?是狼牙棒、铁锤这些钝器,是能穿甲的强弩,还有火攻、水攻——毒人再厉害,也是肉身做的,难道还能比铁甲硬,比水火更顽固?”
士兵们都愣住了,一个满脸是灰的老兵皱着眉问:“李大人,钝器真能管用?刚才我用斧头砍它,斧头都卷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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