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4章 再一次被袭击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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庐州城外三十里的鹰嘴崖军寨,像一头伏在隘口的巨兽,扼守着通往腹地的唯一要道。寨墙由夯土与青石筑成,高约三丈,垛口后每隔五步便插着面迎风猎猎的旌旗,墙根下还埋着半尺高的拒马,尖刺上涂着防锈的桐油——这是守将单延圭与魏定国昨日刚加固的防线,连每根拒马的间距都量得丝毫不差。

单延圭正站在了望塔上,手里攥着枚磨得发亮的火石,目光扫过寨外的林地。他身后跟着两名斥候队长,手里捧着刚整理好的探查记录:“将军,东西两路斥候带了猎犬,连黑风口的石缝都搜过了,没发现新鲜马蹄印;南北两路按‘三步一哨’的规矩,埋了十二处响铃暗哨,至今没动静。”单延圭点点头,又看向身旁的魏定国:“你让人备的火油和硫磺呢?”魏定国拍了拍腰间的油囊,语气笃定:“早分下去了,每个箭楼都存了两桶,连引火的火折子都裹了防水的油纸——就算夜里下雨,也能立刻点火。”两人相视一眼,并非松懈,只是连日探查无异常,难免多了几分对田虎的轻视,“这田虎龟缩在城里,怕是连探路的胆子都没了。”

此时的军寨内,五千将士正按“三班轮值”的规制排布:中军帐留五百人待命,东西营房各驻一千五百人,剩余一千五分布在四座箭楼与寨门。斥候营的五名骑兵刚解下马鞍,马鞍旁挂着沾了露水的草枝——这是他们按规矩做的标记,证明已深入林地探查。其中一名斥候还特意指着马蹄铁上的泥块:“你看这土,都是干的,至少半日没过人马了。”谁也没留意,最后一组斥候归营时,马蹄铁缝隙里沾了些极淡的墨绿色黏液,混在泥里几乎看不见,更不知这黏液正顺着马蹄印,在寨外悄悄连成了一道轨迹。

子时的梆子声刚敲过第一响,寨墙下突然传来“咔啦”一声脆响——不是人为,是一名巡逻兵的长矛不小心碰到了拒马。可就在这声轻响后,寨墙外的林地里突然窜出数道青黑色人影,像壁虎般贴着墙面向垛口爬来。巡逻兵瞬间绷紧神经,刚要呼喊,就见最前面的人影猛地抬头,腐烂的脸皮上,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,指爪深陷夯土,留下道道深痕。“敌袭!点火!”巡逻兵嘶吼着抽出腰刀,同时敲响了箭楼上的警钟。

最先迎上去的是西营的百名刀斧手,他们是魏定国特意挑选的精锐,平日里专练“破阵砍杀”,此刻按预案排成三列,第一列举盾,后两列挥刀。李三勇是第一列的排头兵,见黑影扑来,立刻举盾格挡,同时挥刀劈向对方肩胛。刀锋砍进皮肉的瞬间,他却愣了——没有鲜血喷涌,只有像朽木般的滞涩感,仿佛砍中的不是活人。还没等他反应,那黑影猛地转头,张开嘴就咬向他的脖颈,腥臭的气息直冲鼻腔。“啊——”惨叫声戛然而止,李三勇的脖颈上瞬间浮现出蛛网般的青黑色纹路,他想抬手拔刀,手臂却已僵直,直挺挺倒在地上抽搐。

“是毒人!用硫磺火油!”单延圭在了望塔上看得真切,心头一沉,立刻下令。魏定国早已冲至西寨门,挥手让士兵搬来火油桶,亲自往墙上泼去,又将裹了硫磺的火折子掷向毒人。火油遇火本应燃起熊熊烈火,可落在毒人身上,却只冒出阵阵蓝烟,火舌刚舔到毒人皮肤,就被他们身上渗出的黏液浇灭——那黏液像水般顺着皮肤流下,所到之处,火焰瞬间熄灭,连青石墙上都留下了一道道腐蚀的痕迹。

“列枪阵!刺要害!”单延圭见状,立刻调整战术。士兵们迅速排成密集的枪阵,长矛齐齐指向毒人的心口、咽喉。一名士兵的长矛精准刺穿了毒人的胸膛,可毒人不仅没倒,反而伸手抓住矛杆,猛地将士兵拽到身前,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。士兵惨叫着抽手,手腕已发黑肿胀,短短几息,整个人就倒在地上没了动静。更可怖的是,那被刺穿胸膛的毒人,竟还能拖着长矛,继续往前扑,矛杆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

中军帐内,魏定国正试图点燃信号烟火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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