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9章 西化派的新气象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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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心。”

李星群的手掌按在钟杰后背,隔着单薄的衣衫,能感受到对方紧绷的肌肉,“十八岁就能从北齐人手里逃脱,你小子还是挺厉害的。”

李星群夸奖钟杰说

钟杰谦逊的说:“都是师门的师兄们的关怀。

让我先逃出来的。”

李星群收回手,目光落在钟杰缠着绷带的手臂上,语气不自觉放软:“你这伤得赶紧好生养着,西华山的药庐应该还有些陈年的金疮药。

对了,你师父是哪位?我和你们山上一些前辈倒也相熟,枯梅、李云河、诸葛云、完醉墨,可曾听过?”

钟杰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,摇头道:“都不是。

我是师父最小的弟子,我师父……是掌门展禽。”

话落,他偷偷观察着李星群的反应,却见对方只是愣了一瞬,随即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“原来是展掌门的徒弟,难怪剑法底子看着扎实。”

李星群眼底泛起追忆,“他那人看着严厉,实则心善,愿意收你为徒,是你的福气。”

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几块风干的牛肉干,“饿了吧?先垫垫肚子,到西华山还有段路。”

钟杰接过牛肉干,指尖残留着李星群掌心的温度。

他咬下一口,干涩的肉干在口中慢慢咀嚼,忽然想起被北齐人攻破的山门,想起师父展禽将他推出密道时决绝的眼神。

喉咙突然紧,他赶忙咽下肉干,问道:“大帅……你和展掌门,很熟吗?”

李星群望着车窗外飞倒退的山峦,思绪飘回年少时光。

那时他在西华山闯祸,是展禽护着他;他想下山历练,也是展禽为他备好盘缠。

“熟,太熟了。”

他轻声说。

说完“太熟了”

这句话后,李星群也没有再说话了。

车窗外,枯黄的芦苇被山风卷着掠过车轮,像是谁随手抛落的碎絮。

山道旁的崖壁上,几株野松歪斜着生长,枝桠间还挂着去年未化的积雪,恍惚间竟与王异师父常戴的白头巾重叠。

那年寒冬,他练功时不慎坠入冰湖,是王异冒着风雪将他捞起,用体温焐热他冻僵的手脚,自己却落下了咳嗽的病根。

车轮碾过一道深沟,车厢剧烈颠簸。

钟杰慌忙抓住车辕,而李星群的目光却被崖壁上斑驳的刻痕吸引——那是他十六岁偷练禁术被展禽罚跪时,用碎石刻下的“剑”

字。

此刻字迹已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,如同展禽藏在严厉外表下的阴狠。

当初就是他让自己修炼的魔教武功,如果不是师父现得早……现在可能都无法挽回了吧。

而眼前的钟杰,又是否知道自己敬爱的掌门师父藏着怎样的秘密?

山风突然变得凛冽,卷着细沙拍打车帘。

远处传来孤狼的嗥叫,在空荡荡的山谷间回荡。

李星群望着渐渐阴沉的天色,想起王异教他辨认草药时的温柔嗓音,又想起展禽将他逐出师门时冰冷的眼神。

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在心头翻涌,竟比这深秋的寒风更叫人寒意彻骨。

李星群望着车窗外翻涌的乌云,山雨欲来的压抑感沉沉压在心头。

他收回思绪,转头看向钟杰,声音不自觉放柔:“你大师兄赵武,大师姐展云佳现在可好?”

钟杰原本黯淡的眼神泛起炽热的光,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近乎虔诚的崇拜:“大师兄的‘赵家剑法’早已练得出神入化!

三个月前徐州城外那场恶战,传说他一人一剑独守城门,剑穗翻飞间,三十六个方腊贼寇的头颅落地,连城墙的青石板都被血浸染成了暗红色。”

他咽了咽口水,喉结上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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