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烟遂灭。”
“戎马倥偬,霜月荏苒,山河如新,英雄倦眼,至今已垂四十年矣!”
“立大丈夫生平之令名,建大英雄千古之功业,真乃大明柱石,国家干城,华夏名将,社稷之福!”
“今日既失爱于天子,获罪于朝臣,他日必彪炳于青史,流芳于百世。又何憾哉?”
“史笔如掾,太史当曰:大明文有张太师,武有戚少保。而社稷赖以保全也。”
“寅今日既拜少保为父,岂是趋利避害、投机取巧之徒?”
“只愿聆听大教,感沐德风,承欢膝下,尽孝心头,全以忠义之名而已也。”
朱寅清声稚气,可这一番话,怎么也不像出自九岁稚童之口。
而且说的十分诚恳。
戚继光忽然纵声大笑。
“俺问你话,你居然做了一篇赋!”
“哈哈哈!”
“皇帝不知我,天下不知我,妻子不知我。可谁知今日,还有螟蛉之子,知我戚继光!”
他豪气干云,只觉心中块垒一扫而空。
数年来的郁郁之气,荡然无存。
“儿啊,你年纪虽小,却是老夫忘年知音啊。”戚继光神采飞扬,再无丝毫消沉之气。
“你说的对。吾问心无愧,可对日月,可对天下。男儿功业,吾自问已经做到了,不负大丈夫之志。死而无憾。”
“既然如此,后世史书,灿灿其言,知我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