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急,好整以暇的在井边坐下,伸着脑袋俯视井水。
徐小白见朱寅没有主动提钱的意思,只好也坐下来,和朱寅一起伸头照水。
暮霭中的井水,就像房中很久未磨的铜镜,昏昏沉沉的映照出两颗脑袋。
“丝丝凉意,井气逼人。”朱寅说道,“要是掉进去,也就爽快了。”
“凉快,就是爬不上来。”徐小白道,“这戚家大院,少说也是百年老宅了,经历好几代人,天知道这井里有没有淹死过人。”
“我家在南京的国公府有两百多年了,共有十二口井。你猜怎么着?据说有七口井,淹死过人。”
“所以,我家虽然井不少,却要派人去栖霞山的真珠泉、白乳泉用水车运水吃。”
“至于府中的井水,都是家奴下人、马骡鹰犬吃的。”
“侯门井,古镇桥,哪里没有命几条。”
说到这里语气一转,“朱兄弟府上有多少口井?”
这就是试探了。门第越高、宅院越大的人家,一般井也越多。
数月以来,他始终搞不清楚朱寅的身份来历。
只觉得朱寅肯定出身不凡,很有来头。
但越相处,就越扑朔迷离,越是令人感到神秘。
朱寅小脸上一片清幽,“我家没有井,全部喝山泉。洗澡都用山泉。不过不需要人工运水。打开水闸,山泉自来。”
徐小白一怔,没有试探出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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