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廷弼的建议,可是看到两个巡按相公生人勿进的神色清冷,他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文臣在军中积威已久,武将多冲锋陷阵之责,少赞画筹谋之权。他虽是参差遣,本官是正三品的都指佥事,比正七品的巡按御史高了四个品级,可在巡按御史面前却没有什么发言权,只是听命而已。
熊廷弼没有放弃,继续拱手道:
“两位道长,天黑行军固然行险,为兵法所不取,末将不是不知道。可末将以为,不可陷主帅于险境也,否则三军必有累卵之危。之前庆王突然称帝,军中又粮草不足,抚军迫不得已这才亲率五千人紧追不舍。这是抚军的权
宜之计,我等自然也不能按部就班的拘泥常理吧?如今我军粮草已经补充,应该连夜行军尽快接引主帅,迟恐生变矣。”
他关心朱寅安危,眼见两个巡按一副冷漠的样子,语气已经有点激越了。
郑国望冷冰冰的说道:“你一个武夫懂什么!这里可是戈壁大漠,你要黑夜行军?夜里看不清路,要是中了埋伏,误入险地,谁能担责?一万多大军的安危,你担得起么!你区区一个守备,轮得上你承担?主帅固然重要,可
主帅和大军,孰轻孰重?哼。”
她早就看熊廷弼不顺眼了,说话也就毫不客气。
这个熊廷弼,仗着有些才能,分明是个匹夫,却像文臣那样清高自傲,他有什么资格?谁给他的脸?
熊廷弼脸色一沉,语气也不再客气了:
“郑道长,末将虽是武夫,却也知读圣贤书,并非不识大体。末将是没有资格担责,可若是抚军相公有个闪失,道长就能担得起这个责任么?抚军亲身犯险,只率五千人孤军深入,我等一万三千大军却在后方磨磨蹭蹭,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