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堂之外,九?白纛上的狼聚,在苍凉的月光下翻卷如浪。夜幕降临,凉州城的号角悠悠响起。
?拜用拐杖敲打着桌案,青铜灯台在众人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。
这位早就被汉化的蒙古老人停顿一会儿,等在座的诸将消化一会儿自己的话,继续说道:
“河西的粮草,如今都被我军抢先拿到。朱寅的大军只能靠着关中和河东运转粮草,路途遥远。他把粮草全部储备在金城关,也是无奈之举。”
“朱寅虽然只有两万骑兵,可他的大军都是人人披甲的精锐战兵。我军说是有八万多人,骑兵就有四万,可甲兵不到一半。而且戚继光还是天下名将,鲜有败绩。这一仗我军其实很难打,必须要找到敌军的命门。命门在哪?
就在这!”
?拜不愧是效忠明廷几十年的老将,目光很是敏锐,绝非庸才。
“金城关!”他的拐杖在沙盘上金城关的位置一点,“这!就是朱寅最大的弱点!”
“只要拿下金城关,朱寅和戚继光就不仅仅是断粮的事,就是后援也会被切断,他们会被关在河西,活活拖死!”
真相等蒙古贵族,虽然大多数人心中对拜不以为然,可听到拜的话却觉得很有道理。
拜的儿子承恩故意质疑道:“父亲,有没有可能,朱寅知道我军会打他粮草的注意,会提前埋伏?”
“或者说,朱寅和戚继光也和父亲一样,打着我军粮草的主意?如果是这样,我军该如何应对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