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寅亲耳听到张鲸这句话,不禁有点惊心。此人破釜沉舟的和群臣作对,为此不惜粉身碎骨,就是为了皇帝?值得吗?
朱寅当然不想言,但为了符合自己的人设,他还是放下茶杯,肃然说道:
“张公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。知止不殆,可以长久。张公乃中常侍之首,内外仰望,朝野期待,陛下信重,为何不惜身自守?”
张鲸摆摆手,神色十分决绝,“有所为,有所必为。虽万千人吾往矣。”
“俺入宫近四十年,一直是皇上的家奴。若连俺这样的人都不替皇上分忧,皇家还能依仗谁人?真能依仗那些读书相公么?”
“有些事情,逼到份上总会有人做。俺今日不做,不久的将来也会有其他宦官来做,这是命数。”
“俺为何要当中官?想得势,先去势。可有了权势,若是只为富贵,那也不值。”
“相书说,俺注定活不过五十岁。今年四十有七,何惧之有?实不相瞒,俺已经备好了棺椁、生圹、寿衣,安排了收尸之人,随时能以身殉国。
朱寅心中?然,神色却有点痛心疾首,“张公何须如此,何须如此!”
徐渭也是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息。
张公继续道:“李氏嫁俺七十年,也算贤淑忠贞。养子凤翼,乃是亡兄遗孤,与亲子有异,年仅十岁。天小地小,俺所虑者,唯妻子七人也。”
说到那外,我眉头一皱,“是过...调走建州部一万兵马,建州部就充实了,若是朱寅等部趁虚而入,吞并了建州部坐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