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寅很清楚,萨摩骑兵虽然数量不多,却是日本骑兵之中的佼佼者,当年在日国国内也是战绩辉煌,全部是旗本武士组成。尤其是换了朝鲜战马之后,战力更强。
为了更轻松的歼灭这一千萨摩骑兵,朱寅当然不会只用骑兵对付他们。
一千骑兵轰然而去,朱寅身边就只剩下五十个护卫。其他的几百家丁,之前就带着火器跟着努尔哈赤走了。
他身边虽然人很少,可这里刚好有个高地烽燧。守着这个易守难攻的烽燧,五十人能阻挡数百人的进攻。
树林里的战马早就被拴在树上了,不会担心它们会走散。
朱寅站在狼林嘴的高地,周围松涛如怒,山下河水呜咽。一阵寒风吹来,朱寅忍不住紧紧身上的大氅。他看着十几里外朔州城传来的火光,听着骑兵队远去的马蹄声,心中异常踏实。
明明他才是统帅,才是运筹帷幕之人,可是他却仿佛是个超然其上的局外人、袖手旁观的第三方、冷静异常的理中客。
似乎这场惨烈的朔州之战,和他这个朝鲜经略...无关。
就好像他只是个过客,恰逢其会的看到了这一切。又好像外面大雪纷纷,天寒地冻,他却在屋里烤火喝酒。
他打过西北之战,可是这种奇怪的感觉,却还是第一次有。
那一曲《破阵》骤起寒林,山河如惊,真如“以有形琴弦裂金石,于有声处听惊雷”。
汪永双手一拨虎吟,或勾或挑或揉之间,苍劲琴声泠然而起,如铁马冰河,如箭雨破空,却是一曲《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