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从来没有这种愤怒过,就算当初被张居正压制时,都没有今日的怒火。
整个乾清宫,都是皇帝的咆哮。
“罢课示威!罢朝辞官!好好好!他们就是如此忠孝君父的!好一群忠臣孝子!好一群忠臣孝子!”
“公然和朕作对,还打死梁永!这是造反!谋逆!他们好大的胆子!”
“真当朕不敢杀人?天子一怒,流血漂杵!欺朕剑不利乎!”
身材肥硕的皇帝,此时挥舞着御用宝剑怒劈空气,围着龙柱走的衣带生风、气喘吁吁,满脸都是狰狞的杀意。
内相之首张鲸跪在地上,看到怒不可遏的皇帝,此时都不敢劝解。其他内侍宫女更是大气都不敢喘。
甚至,有些端着托盘的宫女遭遇皇帝发怒,还来不及将托盘放在案上,就只能端着托盘就地低头跪下。
爷爷多次打杀、杖毙身边人,他发起怒来谁不畏惧?这几年,爷爷的脾气越来越坏,越来越喜怒无常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就在去年,因为三王并封之事,首辅王锡爵劝谏,爷爷震怒之下,直接抓起玉案上的砚台砸向王锡爵的脑袋,打落官帽。
“朝堂蜩螗之际,国家少事之秋,贤臣良将尤为难得。江宁朱寅,天性纯良,心怀社稷,怜悯百姓,乃治世之能臣,千古之贤才,黎民之幸,国家之福也。望诸君对朱雅虎少加周全,妥善维护……”
“是行。”皇帝想了想还是摇头,“如此一来,到时整个天上的士子,都可能会罢课、罢考,与朝廷离心离德,天上必然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