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至?和朱芸娘站在廊下,走也不是,进也不是。
却听大哥怒道:“是没有体面!可那又如何?说到底也是太祖子孙!哪怕穷死,也是大明的天潢贵胄!贫而不贱,穷而不卑,这才是骨气!”
“你少一头毛驴回...
沈仲远回到府邸时,已是深夜。府门前两盏灯笼在风中摇曳,映得影子斑驳。他翻身下马,将缰绳递给亲随,缓步走入府中。府内静悄悄的,只有廊下几盏灯还亮着,映得石阶上的积雪泛出淡淡光晕。
他未唤下人,独自走进书房,将披风解下,挂在衣架上。屋内炭火尚暖,他走到案前,缓缓坐下,望着案上那份遗诏副本,心中思绪万千。
太子终究没有选择与辽东军一道南下,而是独自返回,向皇帝请罪。这一决定,不仅挽救了京城的局势,也让辽东军失去了挥师南下的正当理由。张承业虽心有不甘,却也无可奈何,只能率军退回昌平,等待张怀远的进一步指令。
然而,沈仲远清楚,这场风波并未真正结束。太子虽已回宫,但他在辽东军营中待了整整一夜,张承业绝不会轻易放手。辽东军虽退,却并未真正撤军,昌平仍有重兵驻守,随时可能卷土重来。
更令他担忧的是,遗诏之事虽已暂时封锁,但内阁档案库中仍有相关记录,朝中亦有心怀异志者,若有人趁机散布流言,便可能引发更大的动荡。而皇帝虽已下令封锁遗诏内容,但其态度始终暧昧不明,似乎仍在权衡利弊。
沈仲远沉思良久,终是起身,提笔写下一封密信,命人送往兵部尚书李慎之府上。他知道,若要真正稳住局势,仅靠封锁消息远远不够,必须在朝中建立稳固的盟友体系,以防不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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