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庆躺在床上,脸色发白、眼神空洞。
昏黄的油灯照亮房间,一只飞蛾绕着灯火扑棱。
以往这时候,西门庆不是在喝酒,就是在狎妓。
如今躺在床上,人都无法动弹,只能眼巴巴望着蚊帐发呆。
人世无常,大肠包小肠。
往日勾引别人妻女,不曾想自己居然有今日这等事情。
莫说举头三尺无神明,须知报应在身后。
往日做的种种罪恶,今日都落到头上了。
西门庆又是一声长叹。
玳安跑进房间,西门庆问道:
“事情怎样了?”
玳安怕西门庆生气,小心回话:
“都按照爹的吩咐去做了,大老爷已经喝了需多酒。”
“只要喝了酒,那便好了,今夜的事情,谁敢说出去,全部打死。”
玳安吓得脖子一缩,连忙道:
“儿子晓得,谁敢乱说出去。”
“熄灯吧,我乏了。”
西门庆长叹一声,看了一眼灯火。
玳安吹灭灯火,把门关了,随即脚步匆匆跑向后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