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圆一章 贵女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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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弟弟打了个半死不?”

明远倒吸冷气,天爷,竟忘了人家是姐弟。

看他脸色僵硬,谢清儿却开怀笑起来,“打得好,打得妙,他就该有个狠人收拾。我还得承你的情,手下留情没真的打死打残了他。”

“不敢当不敢当。”明远偷偷擦汗。他自然吩咐好了下棍子软些,否则五十军棍,他都受不住,何况是谢混这样的娇嫩公子哥儿。巡检的行刑兵都是个中好手,棍子下去,看着皮开肉绽血呼啦啦吓人,其实都是皮肉伤,不至于真废了他。

“瞧把你吓得。”谢清儿娇笑着把帕子递给他,一阵香气,明远接也不是,不接也不是,小心接了,意思意思沾一沾额头的汗,并不敢扎实地用,叠好收紧自己袖中,毕竟有别,总不可能再还回去。

“你找我的意思,我也明白,爹爹回京就在这一两天了,你们且放宽心,他且死不了呢。”

明远谢参是个由头,实际也就是想通过气,说了杨钧含冤的事,再问问谢奇的归期,现在目的都已达到,便松了口气,“多谢姑娘。”

王益之已经转了回来,三人又闲谈了几句诗词玄理,这上明远是童子功,信口拈来对答如流,谢清儿愈发对他刮目相看。

略坐一坐,就要告辞,谢清儿将他们送到二门内,正客套话别,就听见外头闹闹腾腾呼啦啦进来一群人,一个带着怒气的清亮声音嚷嚷着,“不过是两只鸟,是什么好东西了,也敢送到我跟前,把我当什么人,这些外郡的,叫个牧守,都是乡巴佬,还巴巴地献宝一样,想让我们谢家多看他一眼,简直是发梦嘛!下次再来,就乱棍打出去,那些破烂玩意,叫他送给姓卢的姓杨的去!”

仆从们个个点头哈腰不敢吭声,管家不满地指着举着鸟笼的小厮,“没长耳朵啊!快把这两个破烂玩意喂了猫去!”

明远只来得及瞅了一眼,笼子里真是极其精巧的两只翠黄鸟,羽毛油亮亮在太阳底下闪光。

“呀!你你你你怎么在这!来人!来人!”谢混撒气一样亲自上去踹翻了笼子,鸟儿飞出,又被他一脚踏在脖子上,抬头才突然看见明远,像看见什么鬼怪一样,本能地战栗起来,一下子又想起可怕的棍子,屁股也跟着剧痛起来,两腿哆嗦发软,浑身打着摆子往后退,一边连声喊人,“你怎么敢来这!你怎么敢!你这个杀才!你你你这个疯子!来人!来人!拿棍子!拿棍子给我把他打死!打!打死他!”

下人日日被他摆布,言听计从,立刻呼啦涌上十几个人把明远围了起来。

“住手!”谢清儿看到谢混这德性,气不打一处来,深觉丢脸,脸色一寒,大声呵斥,“我看你们谁敢!”

“打!给我打!打死了我出棺材钱!!”

谢混还在歇斯底里地吼,人却整个躲在管家身后。十多个仆从还有源源赶来的人都踟蹰不前,显然在这府中谢清儿比谢混说话更有分量些。

“姐姐,姐姐,就是他,就是他打的我,你给我做主啊!”谢混好像这才看见谢清儿和王益之一样,指着明远哭诉,倒像被威胁的是他一样。大族群居蔚然成风,以分家为耻,谢混又自幼失祜,从小和谢清儿长在一处,虽然是堂姐弟,却与亲姐弟一般无二。

谢清儿冷着脸一言不发,王益之好像见怪不怪,打了个招呼,就带着明远大摇大摆出门了。出去明远松了口气,才看见王益之摇着头笑,“你真把他吓得不轻啊。”

有一说一,“我什么也没做。”

“老天,我今日才知道,原来打五十军棍,叫做什么也没做。”谢混哪怕在同辈中都嚣张跋扈惯了,看他这样,王益之还真有些解气,愈发惊奇明远竟有这样混不吝的一面,什么都敢想,什么都敢做。“他长这么大,谁动过一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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