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枯四章 城防(2 / 3)
,哪里结实哪里薄弱,我们自己得心中有数才是。”
“亏得载辰还记得。”曹和笑道,十分仔细,“没问题。”
“还有医馆。”晏容秋提醒。
“对,得将城里坐馆医户和行脚医都召集起来,一是让他们立刻着手挑选准备适用的伤药,一是找些机灵的年轻人简单培训教导,将来人手不足能顶用,再安排人手运送伤患,嗯,组几个担架队,可以和刚才运输清理的一并做。一事不烦二主,也请屈兄负责吧。”
“咱是大老粗,对看病治伤一窍不通啊,这辈子连医馆门朝哪开都不知道。”
“那守一负责吧,你在城里混的熟。容秋给他搭把手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明远看着晏容秋。“容秋细心又耐心,麻烦你坐镇中央调度,有什么问题你来拍板。”
晏容秋挑眉,“你自己呢?”
“老天,我可不得去和韦府君好好请示商定一番,无论是抽丁守城还是向兖州求助解围,都得府君手令,这样大的事,我哪敢自己就把主做了。”明远夸张拍额而笑。
想起前一阵收编流民的事,晏容秋翻了个白眼,“我看世上再没有比你更胆大的了。”
曹平曹和双双点头,不错。
·
明远匆匆而来,匆匆而去。
心里又多压了一块石头。
韦恩太守病了。
病情沉重,来势汹汹。这档口,最需要他这个当家人挑起大局的时候,谁也不曾想他会突然染上时疫,回春堂挂牌的医倌城里坐堂的大夫流水般进出,一个个看过都只能捻着胡子给出一些模棱两可的说法,寒气入体,疫生五谷云云,开几剂强身健体补气活血的汤药,就讪讪而退。听说前两日还说没事,能在下人扶持下绕着院子走一走,昨天夜里突然发了一阵热,开始上吐下泻,苦胆都快吐出来了,整个人瘫在榻上,昏昏沉沉。
明远来时刚灌了药睡下。明远被引入起居室外间。闻着药味皱了皱眉。
“小明先生实在对不住您,府君昨日清醒时还惦记着请您过来呢,这一睡下不知道下次醒来是什么时候呢。”他常来常往,与府中相熟,管家苦着脸招待他,不等问就落珠子一般将韦府君的病况从头到尾讲了一遍,抱怨了许多,意识到失礼又急忙住了嘴。
明远仔细听着,又问了几处症状,皱了皱眉,“这一方剂是谁开的?”
“是回春堂的张医官。”
明远沉吟一下,“药渣倒了吗?”
“本来叮嘱让倒的,这一锅还没来得及。”管家叫韦忠,急忙命人将药渣裹着一层粗纱取了来。
明远闻了闻,又捏了一小撮,在掌心揉开细看。
略一思索,“劳烦带我去看看府君。”
管家满脸疑惑,但他神色坚定,不容置疑,不敢推脱,将里面不相干的姬妾打发走,引了明远进去。
一室药气。门户紧闭,打着厚帘子,旁边坐着咕嘟咕嘟的药锅,又闷又热,走进去瞬间明远闷了一身汗。
明远举袍跪坐在塌边,握住韦恩手腕,他自己手心微凉,衬的那只手简直湿热发烫。
牵起袖子,伸出两指按在府君腕上,管家看他手法利落精准,大吃一惊。
闭目凝神,明远皱眉把脉。眉头越皱越深。
倏然而起,径自走到窗边,将窗户大开,又回身拉开帐子,新鲜空气忽然涌入,房内所有人都觉耳目豁然一爽。
“这服药不要再喝了。”明远走向窗前书案,在侧面站着,拽过一张纸,笔落如飞。
“啊?这这……”
明远面色不虞,“今日是服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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