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〇四章 孤城（3 / 4）

刀枪，我有自信击杀之。”

“但城外都是敌人，你就算杀了他，难道能逃过一劫？”

“不必顾虑我。您将现在立刻城内所有能调动的精锐士卒集合起来，在城门内候命，我一旦击杀张楚，敌人必生骚乱，趁此时发动健儿猛攻贼军，敌军群龙无首，我们学载辰学兄在青州之计，击其不备，希望能使其自溃，不用救援，南阳之围自解。就算不行，也能缓解他们的攻城速度。”

“步杰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！”

“知道。”程步杰戴好面甲，提缰上马。

“程将军！”张楚拽住他的笼头。

“大人保重！”程步杰同样用力挣脱，策马而出，“肖林，看枪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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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步杰突然跃出，瞬间枪尖寒芒到了眼前，肖林吃了一惊，急忙举刀架住。

程步杰看起来清秀书生一般，一杆枪却舞的蛟若游龙，枪尖快速抖动，寒星点点，一片银光，密不透风，肖林正面对上他，排山倒海的劲力压来，肖林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。他仓皇后退，但程步杰手腕轻轻下压，指尖一松一滑，右手向后移动半尺，手退，枪进，握住枪尾，长枪冲出，打蛇而上，再次直逼肖林眼前，摆脱不得。

身旁两个副将替肖林押阵，想要上前救援，却插不进去。程步杰横枪一扫，将他们逼退，再冲肖林，肖林被逼到绝路，以刀抵枪，也是大开大合，两人酣战一处，各部相让。忽然程步杰佯作失手，由正中刺到了右边，肖林舍了左臂被他刺中不管，趁势举刀斜劈，程步杰假意拽马后退，露出个空档，肖林精神大振，立刻追击，没想到程步杰转身回枪，肖林啊得一声惨叫被刺中心窝落马，程步杰赶在救援之前就地补上一枪。

两人激战，双方士兵屏息观望，眼见分出胜负，城头上爆发出一阵欢呼，天一道这边却吵吵杂杂惶恐不知所措。两名副将怒吼一声，七八人一起扑上将程步杰围在中间，程步杰独木难支，被刺中肩胛骨，长枪脱手，就在这时，城门大开，早已等候多时的士兵洪水般冲出，道兵主帅被杀，又毫无防备，如同惊弓之鸟不等命令就慌乱后撤。

但是天一道军并没有如程步杰所愿的彻底溃败。

七月十四日下午。

肖林的几个副将收拢残兵，卷土重来。

一同前来的还有一架云梯，梯子上绑着一个人，正是昨天阵前击杀肖林后被俘的程步杰。

南阳令张楚站在城头上，瞠目欲裂。

几十个人，无数张弓架在四周，围了一圈，“开城投降，否则我就把他射成刺猬！”

“住手！住手！”

程步杰浑身是血，没有一块好皮肉，显然经历了惨无人道的酷刑。多亏伤口的痛楚让他保持清醒，咬着舌尖大喊道：“不要！张令君顾念阖城百姓，不可为我一人误了家国大事！”

“步杰！”

道匪一抬手，“放箭！”

几十个人同时撒手，都从程步杰身体发梢擦过，然后再次张弓。

张楚惨叫，“不要！”

“开城投降！”

“杨将军马上就到，张令君务必坚守！”

“放箭。”

第二轮箭簇，这次是射向他的。

张楚不忍再看，又不敢说出投降二字，纠结间程步杰已经浑身中箭，“住手！住手！步杰！不要！”

箭带倒刺，程步杰浑身血流如注，用最后的力气喊了一句，“儿子不孝，不负家声！”

“死到临头，还不悔改，放箭！”

第三轮，万箭齐发，程步杰如同一个扎满了箭簇的稻草人，再也没有声息。

张楚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