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〇九章 真相(2 / 4)
剑法如此眼熟。
侯婴没有笑,也不恼,“托你的福,种田教书,还可以糊口。”
谢奇依然在笑,依然是那个文武并秀的谦谦儒将,仿佛今日真是同窗重聚。
“你们二位,在太学时彼此瞧不上,见面跟斗鸡一样,怎么今时今日倒是一起来了?”
“天下大势,合久必分,分久必合,正则,你不知道吗?”
桓奇满脸不耐,锵地一声拔出剑来,遥指谢奇,“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的。”
明远心中隐约有个可怕的猜测,他攥住杨钧的手腕,目不转睛盯着屋内,忍不住吞咽。
狂风大作,眼见变了天,瓦片被吹得哔哔啵啵,杨钧急忙双手虚盖住孔漏,不让风雨进去。
谢奇一挥宽袖,请他们坐,伸手在面前的小几上斟茶,从容而坦**,“我不知道。”
桓奇手腕一转,剑旋一圈,剑风劈了小几,谢奇提壶的手落了空,桓奇恶狠狠道,“那我告诉你,为了夏侯节!”
果然!明远心如擂鼓,手脚莫名有点发软,他疑惑这件事许久,一直无从解疑,虽然夏侯世叔和裴先生看起来放下了,但那样的英武盛名,那样的雄才大略,他越跟着夏侯节学习兵法韬略,就越佩服他心中丘壑,身在江南却对北方一山一水了若指掌,可见是怀抱着怎样的志向,然而这志向中道崩阻,从百战百胜之将变成一个不能出门的废人,也就越替他遗憾,替他含恨!
他并不是蒙童小儿,从两位世叔影影绰绰的话语中,从夏侯世叔二十年内隐匿不敢现身,他当然能猜到,那不是正常的战败和受伤,这其中一定牵连到很多人,很多位高权重的大人物,没法报仇、没法仇恨的人物。
这么多年,从寿阳,到青州,他心底里一直没放下过这件事,他一直在收集各方面的信息,一直在打听二十年前的战事,一直在猜,那个幕后黑手究竟是谁。
他还猜过桓奇,自从他知道侯婴先生去找过他,就多了三成把我,再加上这些年桓奇种种劣迹,让人不由不想到他,但此时此刻,他的小指在发颤。
从上往下看,桓奇正好站在烛光中,他脸上肌肉一抖,那道可怕的伤疤跟着收缩,一张脸显得无比暴戾狰狞。明远却忽然不怕了。
谢奇依然举着提梁壶,用另一手托住了,他垂下眼,有些哀伤,“二十年前桓公北伐受阻,夏侯世兄遇难,举国贤达同哀,在下当时就在主力军中,救援不及,等我赶到时,他盔甲尚在,尸骨无存,全队被毫无人性的敌军踏成肉泥,在下确实罪责难逃。”谢奇隔着香雾追忆往西,泪眼涟涟,“这二十年来,我都在想,若是我能早到几个时辰,或许他还好好的,北伐已经成功,他做了大将军,威风八面,也正是因为这个,我开始组建北府军……”
桓奇听到肉泥那段时嘴角**,侯婴却依然无比冷静,“北伐若是成功,桓氏当国,恐怕谢家可没有这二十年的风光了呀。”
“那也比……”谢奇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样,“侯兄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谢帅不明白吗?”侯婴轻声说着话一步一步走近,和桓奇犄角而立,“你恐怕不知道,当年那三百士兵,并没有全部被踏成肉泥,有人逃了出来。当时夏侯节带着北伐先头部队连战连捷,已经收复八州之地,大军推进到中原地带,眼见全胜在即,成败系于一身,你有没有想过,他到底为什么会亲率轻兵离营去东进?据说,他曾经收到过一张便条,随即点兵出营,这张便条又是谁写的?他为何如此轻信?”
谢奇眼中泪水未干,眉毛已皱,“还有这等事?当时桓公中军,倚几位公子如干城,眼前这位桓公子又与夏侯兄素来有些……过节,倒也说得过去。”
桓奇暴怒,剑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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