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二一章 求援(3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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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崔堡主如何打算的呢?”

崔志奇年轻气盛,“能有什么打算,他敢来,就把他打回去!”

“要硬扛吗?”房家新上任的族长眉头紧蹙,他新任堡主,家中几房还闹得不可开交,原本想借秋狩略作弥合团结族人,一点也不想多生事端,“羌人兵强马壮,怕是……”

他话未说完,但人人明白其中未尽之意。

“打不过又怎样?崔家堡绝不对胡人屈膝求饶!”

房太平有些尴尬,低头喝水。几位堡主看看崔志奇,又看向杨钧,杨钧虽是新人,但今日在猎场才显露了一手伏虎的本事,此刻换去家将衣服,披了一身崔家堡标记的紫色披风,眉目凌厉,不怒而威,不知不觉间比崔志奇更像话事人。

杨钧却直视着四位堡主中唯一没有发声的卢家堡堡主卢立群,他面沉如水,一直端坐在主位上,“禀告各位堡主知道,我们来之前堡中也有此议,但崔堡主说,此次并非一时一事之争,而是百年胡汉之争,若只是我崔家堡一家生死荣辱也就罢了,但崔家堡是五堡犄角,只怕一步退让,此后胡人摧枯拉朽,再无汉人喘息之地。崔家堡虽不敌,但五堡百年来同气连枝,守望相助,各堡必定不能坐视崔家堡覆灭,因而派我等前来求援。”

“说得好,胡汉不两立,崔家堡的事就是我陈家堡的事!”陈周氏一顿龙头拐杖,威风赫赫,陈大公子面色踟蹰似有话说,母亲看他一眼,“你有意见?”

陈大公子切切,“儿子不敢。”

厅中几十人,多是血气方刚的青年,勇武而自尊,杨钧一番话,说的他们慨然点头。但各堡当家都是老成之辈,看着杨钧神色复杂,这一番话有理有据有大义有私情,很难应对。

“崔堡主说的自然不错。”房太平一盏茶不知喝了多久,看看身后一群各怀心思的兄弟们,终于踌躇着发言,“房家在五堡中底子最堡,平时也是务农多,练兵少,结邻自保尚可,要真的动刀动枪打仗,还是力有不逮,不过,”房太平急忙补充,“若是粮草有阙,房家还是能资助一二的。”

说到底,这只是崔家的事。

“房堡主畏首畏尾,是不是怕底下兄弟们趁机夺权啊!”崔志奇不顾大人们的脸面,气冲冲质问。

“七公子!”杨钧禁住他,实则心中称赞,崔志奇虽然年少无知,但并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,在来的路上他就交代崔志奇,今日大可表现得冲一些,他们一个泄情,一个讲理才好。

“各家都有难处,不可妄自揣度。任谁都知道,兄弟阋于墙而御外辱,有了外部共同的敌人和目标,自家才能更加团结一心,这样简单的道理,房堡主怎会不知,你小孩子家家,不要胡乱说话。”

房太平沉了脸,不再说话。

贺梁直接过话头,拉过风尘仆仆的崔志奇坐下,递给他一杯茶,笑道:“要我说,天下之事,哪就有毫无转圜的?也是你爹太过刚正,我们坞堡自治,虽说是为了自保,但这么多丁勇刀兵,任谁也不能放心。如今既在羌王治下,他不能容忍也正常,之前也曾不断找茬挑衅,最后还不是都大事化小了。我听乌那哲将军的意思,也只是要崔家毁去城池堡垒,认输投降,并不会对崔家真的动手。”贺梁直看少年脸色,将他再次按住,一副长辈谆谆之态,“我倒想劝一劝崔老兄,过刚易折,过坚易摧,该低头时要低头。”

崔志奇一张少年的圆脸涨得通红,胸膛起伏,两眼含了泪,饱含着真情实感的愤怒与委屈,将落未落,又硬生生忍住,“贺叔父,是要我爹爹磕头求饶,做胡人的阶下囚吗?”

面对这样年轻的质问,任谁也说不下去了,贺梁直转过目光,求助似的在每个人脸上扫了一圈,却人人低头,不解这个围,崔天野老而倔,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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