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五一章 一战定两国（2 / 4）

谯城看到他全身披挂整齐，大吃一惊，“父王，你要上战场？”

“战死总比病死强。”

“爹！您跟我一起走吧！”

“胡说八道，这一国百姓不管了？你妹妹回来了怎么办？”

“那……那我跟您一起上战场。”

“行了，你有多大能耐为父还不知道么。”谯兴和蔼地叮嘱，“留得青山在，不怕没柴烧，带着孩子们，赶紧走吧。你大哥出事，为父已经对你娘食言了，你们可一定要好好的。你们平安，爹就放心了，你娘在地下也能安心了。”

“大哥大哥大哥，到这时候您都不忘大哥，您是不是更希望活下来的是大哥！”谯城突然暴躁，“我常常怀疑，我到底是不是您的亲生孩子，怕不是我娘给您带了绿帽子吧！”

啪！

谯城捂着脸，晕头转向跪坐在地上。

“放屁！”谯兴难得动怒，冷了脸，“我知道你从小怪我偏心，没想到国难当头还在纠结这些小事，果然没出息。滚，别让我再看见你。”

·

明远和谯婧押运粮车，昼夜兼程。

谯婧心急如焚，但她想快，万石粮食也快不了。

“别担心，”明远将水壶递给她，“谯公守得住。”

明远和谯婧押运粮车，昼夜兼程。

谯婧心急如焚，但她想快，万石粮食也快不了。

“别担心，”明远将水壶递给她，“谯公守得住。”

谯婧这几日心急如焚，嘴边起了一圈水泡，整个人也不复来时高贵优雅，风尘仆仆。对照明远，他似乎仍然那样从容清俊，好像永远处变不惊，什么事都逃不出他的掌心，谯婧与他相处数月，却始终摸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，不由心生怨念，“你一个中原人，为什么千里迢迢跑到西南来掺和我们的事？”

吐谷浑人认为蜀国是中原，蜀人也认为更东方的地方是中原。

明远被问得一怔，想了想说道，“我有一个朋友，他征战一生，唯一的理想就是四海承平，万邦宾服。”

“然后呢？”

“然后他死了。”

明远说完，转身走了，谯婧枯立片刻，也沉默下来，不敢再问。刚才那一瞬间，她分明在这个姿容如玉的青年身上，感到深秋之林的肃杀霜风了。

·

三月之期的最后一天。

谯兴胸口起伏，猛喘粗气，甲胄已经破破烂烂，四周兵将凋零。

吐谷浑汗王伏蕴大笑，“宁死不降？可笑不自量。如今，后悔了吗？”

谯兴没有说话，他能感到自己体内的精力在一点点消耗殆尽，他拼命喘息吞咽，喉咙像着了火，带着血，现在一开口，肯定咳出血来。

四方对敌，弹尽粮绝，今日必无幸免，何必多说。

汗王射出鸣镝，万军齐动，今天一定要将这块膏腴之地吞下。

就在这时，侧方忽有异军突起。一队仅有数百人的骑兵如一支黑色箭簇横插进吐谷浑军中，电光石火，势如破竹，吐谷浑军乃是各部整个，并没有统一指挥管理，一时间兵荒马乱，手足失措。那只锋利黑箭瞄准汗王直射过去，金帐骑兵顾不上蜀军，立刻吹号响鼓，调动卫兵组织防御护驾。

蜀军忽然得到喘息机会，人人加额称庆，只有谯兴脸色大变。

一个父亲，无论隔了多远，多少层甲胄，都能认出自己的儿子。

那是谯城，和安排护送他离开的护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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谯城一生懦弱无用，终于在国破家亡之际，唯一一次祭出一腔孤勇，舍身忘死吸引敌军火力，硬生生将吐谷浑核心金帐骑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