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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军队头目,凯斯,你们斯普罗尔的头目们,是在哪儿来着?麦克利安?在那些地下掩体里,那些事儿……全是超级丑闻。为了测试新技术让不少爱国年轻人送了命。后来才传出来说,他们早知道俄国有防御。他们知道俄国有EMP,就是磁脉冲武器,但还是派这些伙计去试水。”迪安耸耸肩。“伊万打他们就跟打火鸡似的。”

“有没有人活着回来?”

“老天,”迪安说,“多少年前的事儿了……但确实有几个人逃出来了。是一个小队,控制了苏联的一架武装直升机,飞回了芬兰。当然,他们没有入关口令,就把芬兰防御部队打得屁滚尿流。特种部队么。”迪安哼了一声,“操。”

凯斯点点头。腌生姜的气味重得让人受不了。

“战争期间我在里斯本,你知道,”迪安放下枪说,“里斯本是个可爱的地方。”

“是服役吗,朱利?”

“算不上。不过目击了现场。”迪安露出一个粉色微笑。“战争可以带来巨大的市场。”

“谢谢你,朱利。我欠你个情。”

“不算什么,凯斯。再见。”

后来他告诉自己,在“萨米家”那个晚上从一开始就不对劲,踏着满地票根和泡沫杯子,跟着莫利穿过那条走廊的时候,他已经能感觉到。琳达的死,即将到来……

他见过迪安后,他们去了“南蛮”,用阿米塔奇给他的新日元付清了欠魏之的债。魏之很高兴,但他的小弟们就不那么高兴了。莫利站在凯斯身旁,露出疯狂而野性的笑容,显然在盼着他们动手。随后他带她回茶壶去喝酒。

凯斯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一粒八角药片,莫利说:“牛仔,你这是浪费时间。”

“为什么?来一粒?”他把药片递给她。

“因为你的新胰脏和肝脏上那些填补组织,凯斯。根据阿米塔奇的要求,它们对那玩意儿没反应。”她用一只酒红色指甲敲敲药片。“从生物化学来说,你无法再从安非他命或者可卡因里获得快感。”

“扯。”他看看药片,又看看她。

“吃吧。吃上一打也没效果。”

他吃了。真的没效果。

三轮啤酒喝完,她问拉孜哪里有搏击场。

拉孜说:“萨米家。”

“我不去,”凯斯说,“听说他们会斗殴至死。”

一个小时后,她从一个穿白T恤和松垮垮球裤的泰国人手里买到了票。

“萨米家”位于港口旁一个货仓背后,是一座穹顶充气屋,外墙灰色布料紧绷在细细的钢索之上。门廊两端各有一扇门,勉强算是道气密门,保持屋内气压高于外界,不致塌倒。天花板是三合板材质,间次装着荧光灯环,多数都已坏掉。潮湿的空气里充满汗水与混凝土的气味。

他全未料到这屋里会有怎样的舞台,怎样拥挤的观众,怎样紧张的寂静,怎样高大的光影。混凝土台阶层层往下,中央大略围成一个舞台,舞台上方一圈密密麻麻的投影设备。没有灯,只有全息影像在上方闪耀变换,重现舞台上两个人的所有动作。香烟的烟雾从台阶上层层升起,漂浮在空中,最后被加压机吹出的风搅散。没有声音,只有经过消音的加压机风声,还有被扩音器放大的搏击手的呼吸声。

两个搏击手相对转圈,色彩在莫利的反射镜片上流动。这里的全息影像放大率是十倍;放大十倍之后,他们手中的刀也还不足一米。凯斯还记得他们握刀的姿势同击剑一样,手指蜷曲,拇指与刀锋平行。莫利仰头观看,神色平静。

“我去找点吃的。”凯斯说。她点点头,却已全心沉浸于搏击手的舞动之中。

他不喜欢这个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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