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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控台插进去,然后却犹豫了。
“你一定要用这个形象吗?”他问屏幕上的那张脸。芬兰人的影像渐渐地被罗尼·邹所取代,背后的墙上贴满翻边翘角的日本招贴画。
“你想要谁都行,宝贝儿,”邹慢吞吞地说,“邹也成的……”
“别了,”凯斯说,“还是上芬兰人吧。”邹的影像消失了,他将日立转换头推进插孔,戴上头带电极。
“你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平线问了一句,然后笑起来。
“跟你说过别这么笑。”凯斯说。
“开玩笑而已,孩子,”思想盒说,“我这边根本没有时间差。我看看咱这怎么样……”
狂病毒程序已经变成了和泰埃冰墙一模一样的绿色。程序的颜色在凯斯的眼皮子底下慢慢变得不透明,但他仍能清楚地看见头上那闪着黑光的鲨鱼形状。裂纹和幻觉都消失了,那条鲨鱼变得很真实,像马克斯-加维号一样,是一艘没有翅膀的古老的喷气飞机,光滑的外壳上贴满了黑色金属的皮。
“到了。”平线说。
“对。”凯斯说完,切换过去。
“——就那样。对不起,”3简一边给莫利包扎头部,一边说,“仪器说你没有脑震**,眼睛也没有受到永久性伤害。你来之前不太了解他吧?”
“完全不认识。”莫利有气无力地说。她躺的地方似乎是一张很高的床,也可能是一张加了垫子的桌子。凯斯完全感觉不到她的伤腿,最初那一针带来的联觉效应似乎已经消退了。她手上的黑球不见了,但仍然被看不见的柔软绳索捆绑着。
“他想要杀了你。”
“我猜也是。”莫利注视着头顶上一盏耀眼的灯上面粗糙的天花板。
“我不想让他杀了你。”3简说完,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,一只温暖的手将她的头发拂到脑后。她的浅色袍子上有血迹。
“他去哪里了?”莫利问。
“大概又去打针了,”3简直起身说,“他等你等得很着急。我想,帮助你恢复健康也许是件好玩的事。”她微笑起来,不经意地用前襟擦拭着沾满鲜血的双手。“你的腿需要重接,不过我们可以安排。”
“彼得呢?”
“彼得。”她轻轻摇了摇头。一缕黑发松开来,落在她的前额上。“彼得越来越无聊了。我发现嗑药基本上就很无聊。”她咯咯笑起来。“至少其他嗑药的人很无聊。你也看见了,我父亲就嗜药如命。”
莫利浑身发紧。
“别紧张。”3简的手指抚过她皮裤上方的肌肤。“他的自杀是我改变了他冷冻深眠安全范围的结果。你知道吗,我从来也没见过他。他上一次深眠之后我才被生产出来。但我却非常、非常地了解他。核心电脑知道一切的事情。我看着他杀死了我母亲。等你好一点,我会给你看,他在**勒死了她。”
“他为什么要杀死她?”她没有受伤的眼睛注视着这女孩的脸。
“他不能接受她为这个家族设定的未来方向。她让人制造了那两个人工智能。她富有远见,认为我们将能与人工智能共生,我们的公司决策,或者说我们的自主决策,将会由人工智能来替我们完成。泰西尔-埃西普尔将成为一个永生不灭的蜂巢,我们每一个人都只是那庞大实体的一个部件。多么美妙的前景。她的录像有快一千个小时,我会放给你看。但我从来未曾真正理解她,而随着她的死,她的决策也便被埋没。我们完全失去了方向,开始自娱自乐,很少出门。我是个例外。”
“你说你想要杀了那老头?你改动了他的冷冻深眠程序?”
3简点点头。“有人帮我。是个鬼魂。我很小的时候就以为公司的核心电脑里住着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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