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场的是盛夏,从来都不是我们(4 / 4)
“是不是到我们了?”
司赫侧着耳朵听报幕,“好像是。”
冉怡馨拍手,“走啦走啦。”
舞台上司赫站在C位,冲隔壁音响老师点头,音乐响的一瞬间灯光球也跟着转,台下又是尖叫又是口哨声。
顾健泓抓着邝野挤进第一排,嘴半张着看向舞台,脑子愣是没转过来弯,“这是司赫?”
“嗯。”邝野点了点头,把帽檐压的很低。
高三初冬那年,司赫外婆重病住进医院,司父因为工作原因出差半年。乡下的亲戚打电话说医药费和护工费几家平摊,每家算下来一个月两三百就行。
那阵司家经济状况很紧张,司父工资还在基本水平,司母的工作能维持生活,还了房子月供和给弟弟买这买那,交完这两三百之后,虽然还能留点钱过日子,可是老人年岁大了耽搁不了。
当晚全家开会,以投票的方式决定把司赫托付给邝家照顾,司母则是带着弟弟回乡下照顾老人。
这一走就是小半年。
司赫在邝家过了高三上半学期,回乡下的前一晚,司赫盘腿坐在邝野**。
其实她是借着送牛奶的名义赖在邝野卧室不走,邝少爷拿她没办法只好由着她,自己窝在椅子上打着游戏机,时不时抬头看眼司赫。
一月,北方暖气给的非常足,窗外雪花漫天,可浪漫的从来都不是雪。
游戏机上的小人已经被打掉了半管血,邝野摘下司赫的耳机戴在自己耳朵上,把游戏机往桌上一扔,滑着椅轮到床沿,“喜欢跳舞啊?”
破天荒的没有问她卷子写的怎么样,让司赫觉得邝野今晚怪怪的,她嘟着小嘴,“喜欢啊。”
邝野舔了舔唇沿,“那北京还去不去?”
“去啊——”
“当然去”三个字还没说出来,邝野身体前倾,扣住司赫后脑勺,往自己的方向带。
嘴唇相碰在一起湿漉漉的,少年没什么接吻技巧,连动都没动一下,就这么静静的贴着。
邝野觉得自己十八年第一次这么勇。
就这么贴了几分钟。
司赫能感觉到邝野的紧张,以及自己快要呼之欲出的咚咚心跳。
屋外的香樟树荫总会像黏稠的墨汁一样,借着路灯渗透进窗户里,屋内是年少心事,大胆又热烈。
两人都没闭眼,就这么干瞅着对方,不知道下一步是怎么进行。
还是司赫先开口:“我们是不是要换个姿势?”
按道理来讲应该是闭眼,然后转头。
“不知道。”邝野半天憋出来三个字。
直到邝野回想起来,那可是他离司赫最近的一次,女孩子虽然和他关系好玩得开,但主动献身的机会少之又少。
早知道当时就应该趁家里没人,把她给办了!
可后来啊,人总是会变的,谁都不是原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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