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 番外（2）（2 / 2）

风徐徐，众宾欢也，杯盏相顷，不饮但醉。

“这是你从别处听来的？”

姜会凌眯着朦胧的醉眼，莞尔：“美景难遇，有感而发。”

旁的有人问她些许问题，或是典籍，或是诗文，她都一一应答，丝毫不惧，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文人风骨，座上一须发皆白的老者不住拊掌，止不住笑道后生可畏。

过了江就是瑾州，进了景砚的封地。

封地内正在举行选拔人才的考试，通过三轮考试选拔向朝廷推举人才，男女皆可以参加，每年应考者数以千计。

景宁起了坏心思，推了姜会凌去参加，“丞相大人，快去给他们一些小小的震惊。”

好久没有碰过卷子的姜会凌也有些期待，摩拳擦掌，嘴上还说着“这不太好吧”，手上却十分诚实地已经将名字填上去了。

姜会凌化名为姜宁前去报名，却发现自己并无证明身份的牒牌，一抬头对上一个身着官服的长者的视线，她一愣。

“竟然是你！”那老者又惊又喜，得知她被拒之门外，大手一挥，为她办了牒牌，就将她捞了进来。

姜会凌与景宁说了此事，二人笑作一团。

姜会凌出手，给阅卷的官员们带来了不小的震撼，很快就进入最后一轮考试，才气与魄力都将排在她身后的人甩得远远的，然后，我们的姜大人就被排挤了——只有她孤零零的，旁人都围成一团你言我语，时不时打量着她。

景砚端坐上位，看着殿中的十几人，瞧见这么一个一身布衣未染尘的姑娘，看她竟然和许久未见的姜会凌长得一模一样！多瞧了她几眼，见她开考至今一笔未动，更是好奇了，就走到阶下来，佯装巡视，实是看她。

姜会凌泰然自若，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，盯着卷上的问题看了半天，这才下笔，写了第一个字，第一句话，第一个句读，笔画勾连弯折，墨点都变成了高山与大川、鸟兽与人群，鼎沸喧声与袅袅炊烟。

景砚看了一圈，看到她的字，更是有了莫名的熟悉之感，而后看到她的名字……姜宁？

对上那双笑眼，景砚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，他甩袖离开，果然在外头看到了不停向里面张望的景宁。

这人踮着脚往里面看，却一点都没有第一次送姜会凌进考场时的紧张，反而还念叨着：“景砚那个笨蛋不会没认出来她吧……”

景砚：“……”

他认出来了！

还有……他不是笨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