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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你应该知道阿玛狄洛正在测试他,因为据我猜想,你也能读取詹德的心灵,或说侦测他的正子电位……”
“是的,先生,机器人和人类的心智活动都难不倒我。相较之下,机器人更容易了解得多。”
“你并不赞同阿玛狄洛的行为,因为在开拓银河这件事情上,你支持法斯陀夫的主张。”
“是的,先生。”
“那你为何不阻止阿玛狄洛?为何不从他心中移除测试詹德的冲动?”
吉斯卡答道:“先生,我从不轻易干扰他人的心灵。阿玛狄洛的决心是那么根深蒂固,想要将它移除,我必须大费周章——而他的心灵相当先进,也相当重要,我实在不愿意破坏。我让这件事持续了好长一阵子,在此期间,我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做才最符合第一法则对我的要求。最后,我终于决定了矫正这个局势的方式,这绝非一个容易的决定。”
“于是你决定,在阿玛狄洛研究出如何设计人形机器人之前,先下手令詹德停摆。你知道该怎么做,因为多年来日积月累,你已经从法斯陀夫的心灵充分了解了法斯陀夫的理论。对不对?”
“一点也没错,先生。”
“所以说,法斯陀夫终究并非唯一能令詹德停摆的专家。”
“就某个层面而言,他仍然是的,先生。我自己的能力只是他的反射——或说他的延伸而已。”
“但是同样厉害。难道你看不出来,这会带给法斯陀夫极大的危险吗?看不出来他理所当然会成为嫌犯吗?你是否打算到了必须救他的时候,就公开你的能力,并承认这件事是你做的?”
吉斯卡说:“我的的确确看出法斯陀夫博士会陷入痛苦的困境,但我并未打算承认自己是元凶。我所打的主意,是利用这个情势把你找来奥罗拉。”
“把我找来这里?这是你的主意?”贝莱觉得自己有点吓呆了。
“是的,先生。如果你允许,我想解释一番。”
贝莱说:“请讲。”
吉斯卡说:“当初,我是从嘉蒂雅小姐和法斯陀夫博士那儿获悉你这个人的,不只从他们口中,同时还从他们心里。我也因而了解到地球的处境。显然,地球人的生活被围墙所包围,他们难以破墙而出。可是我看得很清楚,奥罗拉人同样活在围墙里面。
“奥罗拉人的围墙是由机器人组成的,这堵墙替他们挡住了人生所有的风浪,而根据阿玛狄洛的计划,将由机器人打造更多拥有围墙的社会,以免奥罗拉人亲自开拓新世界。此外奥罗拉人还有另一堵围墙,那就是他们的倍增寿命,他们因而过度重视个人主义,不想与他人分享科学资源。他们也因此不愿陷入纷纷扰扰的争议,总是在问题尚未公开之前,便请出他们的主席,由他负责排难解纷,并决定一个解决方案。他们懒得绞尽脑汁找出最佳的解答,只想闭上嘴巴捡现成的便宜。
“地球人的围墙既粗陋又具体,因此显而易见——而且总是有人渴望逃出去。奥罗拉人的围墙却是无质无形,甚至谁也看不出来,因而从未有人兴起逃脱的念头。所以我觉得,必须由地球人——而非奥罗拉人或其他太空族——负责开拓银河,并建立起银河帝国的前身。
“这些都是法斯陀夫博士所作的推论,而我完全同意。法斯陀夫博士作出这些推论就心满意足了,然而,我的能力却不允许我这么容易满足。我至少也得直接研究一个地球人的心灵,以便检验我自己悟出来的结论,而你,就是我自认有把握请到奥罗拉的那个地球人。詹德的停摆可以说是一举两得,不但阻止了阿玛狄洛的野心,还提供了邀请你来的借口。我先轻轻地推了嘉蒂雅小姐一把,让她向法斯陀夫博士推荐你;接着,我同样轻轻地推了博士一把,让他向主席推荐你;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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