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,斛律家如何解决?”
高湛再度提起这个事情,一代入敌方视角,他就犯了难,打又打不得,还得捧着,倒是略微品尝到了高洋的感受。
“不如让他的女儿,嫁给我与六兄之子?免得被汉种抢了去,到时悔之晚矣!”
“呸!”娄昭君骂他:“汝平日与斛律明月往来倒还罢了,如今结起亲家,能不过问侯尼干?当初他家娶个义宁,都是去的咸阳王府,现在娶斛律女,你又想多少人来踏破你的家门?”
彼时为了拉拢斛律家,高洋给的规格很超标,礼成之日,皇后、太子和诸王全部到场,足见礼遇之隆。
其中一部分因素,也是为了让斛律氏记得恩遇来自天子,如果高洋能多活几年,等到高殷和斛律女足以婚配的年纪,难说不会娶斛律女为皇后。
看高湛这不成器的样子,娄昭君只能说:“唉,就再卖卖我这张老脸,我这老朽之身,也就这用途了!”
高演上前握住娄昭君的手,宽慰母后,短时间内遮住了高湛,高湛终于有些空隙露出作呕的表情。
这老妪控制欲极强,手段又硬,二兄吃了她不少苦头,只是因为现在他们站在一块,才没对他们逞威罢了。
等自己成为了“二兄”,就不能再受她的钳制!
太后的信使总是最快的,数日之间,一封信就从邺都到了晋阳,交到了斛律金手上。
信由阿六敦亲启,内容也无甚特别,只是多关切了阿六敦七十岁的身体,称赞他们父子为国尽忠,日后也要勤恳用事。
斛律金却知道事情不简单,信本身就是一个关键信息,便问起信使近日邺都发生何事。
“明月参与了太子武会?太子鼓吹相迎,还在场中奏出敕勒歌?”
信使连连点头:“是有此事,天子还下诏晋爵,如今明月将军已为县伯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了,你且先回去向太后禀告,就说我阿六敦从协高王建义,尽忠是本分事,何须多言?太后挂念,时实令阿六敦感动。”
斛律金嘱托下人,取来些许金珠财帛,亲自放入使者的怀里:“若非军务在身,金恨不得飞身回朝随侍左右。金七十有余,目暗耳聋,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