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殷回到了府中办公,这些汉人文士闷骚得很,不能像刘邦一样甩够钱然后摆着张臭脸,需要拉着手手给他们掏心掏肺说知心话,像泡妹子一样泡他们。
要是他放颜之推回去,再派人上门邀请,没准颜之推醒酒之后直接婉拒了,那还不如今天直接带过来,给点小威胁再给够安抚和待遇,让他在家人面前长长脸,这也算是一种吊桥效应。
如今看来,效果不错,也是因为颜之推是亡了国的流臣,不怎么难搞。若是齐国本地成了型的士人,有一大家子沾亲带故要关照到,就不得不给他们让出部分职位,比收买南朝流臣麻烦得多,而且人家知道大概的底线,也知道齐国政治生态,磨洋工不出力,自己也不好真把他们捏死。
他接下来要处理的这件事,就比颜之推麻烦了不止一点。
“唤李鹤。”
不多时,李鹤来到屋内,跪向端坐于案前的太子。
“刘向的事,你做得很好,帮了我一个大忙。”
闻言,李鹤将头磕出重重声响:“这是奴婢应该做的。”
“嗯。所以我很好奇,你到底是怎么得到这个情报的?刘向之前藏在哪?”
李鹤犹豫了。
他想起那帮非常好用的人,虽然自己控制不住,但能借着太子的虎皮来与他们保持联系,还能让太子以为是自己的本事。
如若和盘托出,自己就只有一个引荐之功,未必能有瞒下来的好处。
可……要不告诉太子,事后被查出来,是欺君之罪。
屋内骤然无声,李鹤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,忽然想起太子还在等待他的答案。
“奴婢不敢说。”
还是沉默。
李鹤不敢抬头,汗却越流越多,他怕汗滴在地上惊扰了太子,想用手擦拭,又怕太子叫人来,把这个没礼貌的东西拖下去。
恐惧在李鹤心中蔓延,他愈发害怕,想要求饶恕罪,就在这时,听见了太子的声音:“嗯,恕你无罪。说吧。”
这句话像是天籁,李鹤如蒙大赦,再也不敢有所隐瞒:“奴婢偶然发现的……太子您救下王尚书之后,尚书就躲回了他家庄园,我就想着能不能从他那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