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慢慢踱步:“如果守将强行征兵,驱赶民众守城,那就等于我们要打四万人——即便可战的只有十分之一,但也意味着我们这些天的努力全部白费了。”
最终克城,那些逃跑的守军也会说都是齐军杀的,有恶劣的举动在前,这个谣言的可信度将会很大。
“我想不会的。”高涣沉吟:“如此做法,会引起城中大族不满,与其为西贼守城,还不如开城向我们投降。”
“善。”高殷打了一个响指,吸引众人的目光:“我们就这样把话放出去,告诉城民,守将要驱民守城,而我们久攻不下,会在汾河上游建起堤坝,等暴雨一起,就引水灌城,淹死全部城民。”
高殷的话说得轻巧,却让一些人不寒而栗。
就如同那轻佻的响指一样,这种战略往往决定成千上万人的性命,哪怕仅仅是表演,只是为了表现自己有仁慈之心,也要挤眉弄眼、唉声叹气,最后长叹一声,说这是不得不为,以后要遭天谴。
太子说起来,却像叫人端杯水来一样简单,现在要淹死的不是蚂蚁穴,是曲沃一城的人!
高殷笑着说:“这只是谣言,让城内人心浮动,只要尽早破城,自然不会有这样的事。”
众将心里都觉得太子做得出来。
“做戏要做全套,还是得派人去筑堤拦水,顺便联系城中人,有愿做内应、能够献城投降者,厚赏官爵。”
高舍洛、和卜罗领命而去,高殷又问起:“晋阳军队还没到吗?”
斛律羡摇头,高殷也只能长叹。
这让斛律羡颇感焦虑,自家还未能好好表现,就已经拖了后腿。
虽然没有约定具体的日期,但怎么算,以斛律光的统兵能力,他都已经到达这里了。
兴许他遭遇了意外,没能及时出发或者路上耽搁,按照军法,失期当斩,斛律光不至于如此,但重责已经免不了了。
另一种可能……就是历史被改变了,高洋意外之下死在了晋阳,娄昭君扶立高演登基。
这样的话,斛律光来,可能就是要自己的命!
这种可能性很小,但高殷不可以不防备。
就在这时,帐外传来探马回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