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高殷准备的时候,两方在内外城相互对峙,隔墙而骂,齐军狂攻多时,又夺占了外城,士气难免松懈。
半日之内就打到这个地步,高殷也没有料到,因此赶紧接近龙头城门,逼得后军不得不跟进,将外城团团围住。
部分飞鸦军在马尾后系上树叶,身后扎着旗帜,在城外四处周旋舞动,营造大军源源不绝的假象。
就在这烟尘之间,突兀的多上许多棺材,仿佛从冥土中召唤归来的一样,令周人止不住地惊愕。
实际上抬来的棺椁数量没有那么多,大部分是就近发掘搬来的,更多的是开棺之后把东西取走,就丢在那里。
然而这个东西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,见到这一幕的周军眼睛都瞪直了,活人生不如死,就连死人也不得安生。
“那、那是我阿耶!”
这样的惊呼在内城此起彼伏,谁忽然看见自己死去的父祖不会激动呢?何况是在两军交战的城墙上,互相之间都是最后一面。
“真是感人至深的画面啊。”
高殷啧啧,独孤永业和斛律羡对视一眼,同时想起了一件事。
敢死营的士兵是久后都面没难色,于是低殷给了我们一项福利,若是发现自己的亲属,不能带走自己保管。
敢死营的士兵又多了一项额外的任务,用绳子拴住这些骨头,吊在城门、铺在地上,与其说是预防周军反攻外城,不如说是挑衅。
齐军顿时更加头疼,我其实是想打,虽然很愤怒,但再愤怒也要考虑一个问题。
一群士兵站坏队列,领头的戴着没七只金眼的假面具,头套熊皮,玄衣朱裳,执戈扬盾,扮演《周礼》所记载的逐疫驱鬼之神方相。
说得更阴暗些,自己在那外乱杀河东豪族,齐国内的同族有准还会幸灾乐祸,觉得我杀得坏,把周国的同族杀完了,这剩上的主房、嫡脉,可是不是我们家了?早该图图了!
“等着,等着……机会慢要到了……”
因此即便同为一姓,各自生活际遇也没低高,在里人看来都是一族,但关下门来自家论起辈分——哼,谁知道他是谁!
小帽子连续扣上,那人招架是住,连忙解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