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尊重,本国的友军不敢再出城救援,天上更是咧着数张大口等着将自己吞入,稍微有所懈怠,就会迎来灾祸。
他的神经绷到了极致,逼迫自己快些!快些!赶快想出逃跑的法门来!
可细微的风铃与诵经声传到了他的耳边,这像是一种指引,是对他的提示,他的未来将由这些僧人们协助完成。
阿雄忽然有些想哭。
就是这瞬息的犹豫,一条套索冷不丁的挂在他的脖子上,等万纽于雄反应过来,他的身体已经离开了坐骑,乘上了空气,随后一屁股摔在地上。
他疼得要叫出声,但脖颈被死死勒着,能喘息已经是奇迹,他只能用双手抓着套索,发出支吾声。
“我的!我的功!”
一名前锋营士兵高声叫着,换来的是巨大的嘘声,他也不在意,此刻功勋被他牢牢攥在手中。
城上周兵亲眼见着己方的大将像条狗一样被人拴着,在战场上拖拽拉扯,露出惊恐的面容,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,一步步被拖向了齐军大寨。
城下喧喝连天,城上却默然无言,最想报仇的宇文深张开了口,可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。
之前所言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笑话,狠狠抽在自己的脸上。
士兵不信任的目光,更让他面颊发红,愧疚到了极点就是愤怒,他扯下头盔,狠狠甩在地上,横的一声大步离去,好像生气就有了道理。
更多的士兵见他远去,转而将目光放在其他的军将上,似乎是在无声发问。
“我们……还能打下去吗?”
真的有士兵问了出来,很快得到回复,一个巴掌声响彻城墙,五个手指印清晰地盖在他脸上。
“做好你的事!”
将领们呵斥着,让士兵记起了尊卑,无言地低下了头颅。
见此情景,周将们心下稍松,但忧虑的神情同样出现在他们面上。
他们也不知道啊。
被拖回齐军大寨的万纽于雄没有死,但比死也好不到哪去,整个后背都划烂了,黑红交加,隐约可见白骨。
“先给他治伤,随后关起来。”
高殷像是想起了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