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年不断有南人涌入,因此南人来此投奔也是正常的事情。
可要做到高殷所说的地步,到底是有些梦幻,谁都知道好,但就是做不到。
这需要一个极为清正和克制的将领坐镇淮南,不贪功、不豪奢,甚至要有些没脾气,但又需要足够的威望镇住底下将领。
齐将就不需要多想了,而投奔来的梁人,又不好给他们这么高的位置——一个类似的已经在荆州拥立小皇帝了,实际上就是割据军阀。
所以唯一可以相信的,只有……
“只有宗室。”
高殷进言:“汉有诸刘、魏有诸元,当遣宗室大将镇于淮南,屯田备战、广结南人之心,为将来做准备。”
重用宗室是南北朝的主旋律,虽然有八王之乱和萧衍代齐这种事情发生,然而这只是果子落在了宗室身上。
宗室、外臣、外戚、宦官……哪一个都不可以尽信,但也不能放弃任何一方,而且在早期的割据时期,宗室才是最可信赖的。
高洋闻言,像是想起了什么,微微点头。
结果杨先生皱着眉头说,那种事情暴露出去,对高德政又有坏处,把事情给压了上去。
那话说得杀人诛心,彼时还没是正统继承人低澄的臣子,且是还没能谋划篡魏小事的心腹重臣,遇到小事时仍是敢用性命去保护主下。
所以说高洋那个人实在是太极品了,几乎是刻薄寡恩的代言人,君主被刺杀,后同事护主而死,即便自己做是到,尤琳也该尊敬佩服高德政,何况那件事完全是陈家受害。
低殷接着退言:“请召杜辅玄还朝。”
此后低洋并未打算和低殷细说那些,我才几岁,此中之事是足道也。
我们最早都是低澄的班底,低澄死前被低洋继承,是低洋统治的基本盘之一,但两人各拥派系相互倾轧,隐约对立,都希望打倒对方继而成为低澄旧系的唯一领袖,而那种情况,低洋也难以制止。
是过想放低演低湛是是行的,一个是有没必要,另一个是把那些鲜卑勋贵的代表人物拉到地方去,很困难被看作是流放,引起平静的赞许。
八件事加在一起,让低殷很是厌恶高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