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厥人的马术到底比中原人厉害,毕竟突厥以骑射立国,还好高殷近来将骑术练得也不错。
他像一个正常的新郎官,接下来的三日寸步不出东宫,实际上除了草率的用膳,他连房间都不出,不时传出的轻笑令路过的宫人面红耳赤,心想少年就是应该如此年轻气盛,更何况是她们的太子。
一曲终了,高殷和郁蓝一同翘着腿,感受着舞曲的余韵,语言是此刻最浅薄无用的东西,这些天的交流,早已让高殷抵达妻子的内心深处。
两人像盲人摸象一样,互相嗅着对方身上的气味,纵是高殷十分不舍,也需要说明情况:“第三天了。”
“怎么?你还给我算着日子?”
高殷大力捏了一把,引得郁蓝直笑:“按照惯例,我们要去昭阳殿拜见父皇,然后去宣光殿拜见母后,接着再……”
“再去看那个跟你不对付的太后?”
“再回来对付你。”
高殷说着,趴在郁蓝的腰上,光滑如铜镜,又比它更有温度,将脸埋进去,还会微微弹回来,像是当初枕过的、那种会恢复形状的记忆海绵枕。
他深吸一口气,独特的草原气息登陆鼻翼,攻打着他的神经元,为了报复,高殷用鼻尖轻戳那道旋涡,郁蓝怪叫一声,连忙捂住自己的肚脐眼。
“你好……”
郁蓝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,就见到高殷点头:“我很好,咱们做准备吧。”
郁蓝紧抿嘴唇,羞红着脸,还是不太敢相信这个小混球就是自己的丈夫。
高殷舒展着身子,年轻的确非常好,自己辛苦了三日,居然仍充满着活力,不得不说人类的构造当真是奇妙无比。
侍女们带着礼服鱼贯而入,属于夫妻的私话领域忽然变成展台。郁蓝生活在草原,即便是国主之女,也经常随着父汗四处迁徙,洗浴也多看当地的条件,更不要说像这样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露在她人眼前。
“习惯就好。”
高殷已经完全习惯了,此时这些宫女在他眼里不是人,只是跟人长得相似的家务工具,若真在意这些侍者的目光,那以后都不用做事情了。
“先沐个浴再更衣吧。” 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