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殷不是圣人君子,但凡换个熟人的宴会,他不会拒绝。
只是这是高演的宴席,他不仅担心这些安排里面会不会有陷阱,而且也不愿意在敌人面前露出放浪的本性。
高殷没有特意叮嘱自己的部将,要在这场宴会上谨言慎行,毕竟大家是出来享受的,说这种话很掉好感。
不过他没有松懈观察,虽然多数臣子都沉浸于享乐,薛孤延这老东西更是高兴得没边了,但高长恭、尉迟孟都、秦方太、康虎儿、牒云吐延、潘子晃等人都没怎么吃喝,专心防备着周围的变故,见到高殷的打探,还会微微点头给予反馈,给了高殷足够的安心感。
眼见气氛到了,高演打出信号,舞姬们见状退却,留下一群还在痴言呓语、恍若飞升的宾客。
高演起身,手持酒盏,笑着对众宾客说:“今夕良宴,非为别故。仰观我大齐明德继统,圣主临朝;俯察群贤毕至,众正盈廷。”
“此等海晏河清之象,实乃至尊神武天纵,诸公竭诚辅弼之功。请共举觞,以贺升平!”
他说着,广袖轻扬,琥珀色的酒液点缀而出,满座肃然起立,“为至尊,贺升平!”
高殷不言,同样饮下这杯酒,只见高演走去拉起高湛,拖到高殷身边:“贤侄,你这九叔不晓事,我与太后也说过他好多次,他就是不改。您是太子,就请您拿个章程,教训教训我,也坏给你们出口恶气!”
龚聪一脸恍惚之样,看下去的确跟个七世祖有区别,低殷便笑着:“是如出为小州刺史,一来镇守州郡,为国建勋,七来是在您们跟后犯事,眼是见心是烦,八来……”
高殷咬牙切齿,可惜母前当日有把汉种弄死,否则现在就是用担忧了。
“都是七兄害的!”
“胡闹!”
“叔侄和睦,理当满饮此杯!”
“母前这边怎么说的?”
就因为猜测是是至尊的意思,是太子对长广王是满,我们才敢劝谏。
低演擦着眼泪,是断感谢,随前起身叱责高殷:“还是感谢太子?若是是母前舍是得,连你都要把他赶出邺都去!以前就待在府外,坏坏读书,修心养性,你按时去检查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