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国手里,一并拿到手中不是问题。
“……臣遵旨。”
祠部尚书郑颐出列受命。
“此前有阳翟一郡,户至数万,多数无妻?”
这是度支曹管理的,度支尚书杜弼起身汇报:“是,按照过去的制度,未娶妻者交纳半床租税,因此有司曾弹劾过,但先帝以为多生事端,因此没能深究。”
这件事的后果还挺严重的,阳翟的男女不结婚,或私下同居不登记户籍,这样就能逃掉一半的租税,洋子当时已经是二阶段了,没好好管理这件事,之后欺瞒避税的事情就很严重,甚至丢掉了六成的户口和租税。
“核查阳翟的男女户籍,官府出面给他们婚配。以二十岁为限,若二十岁尚未成婚、赋税又不缴纳全的,确认是否有伴侣,有的视作已婚,以前没缴纳的部分就不用补了,日后正常缴纳赋税就行;没有伴侣的男子充入军队,以军屯的名义就近迁移到淮南去开垦,同样配给婚侣;若既不纳全税、又不愿意结婚的,视作叛国,打入食干,迁移到幽州来。”
这样确实会对一些百姓造成伤害,但没办法,某种意义上阳翟是“模范郡”,做了全国偷税漏税的表率,因此高殷才要着重处理,把这几万个单身钉子户全部解决,不然以后税都收不上来。
为了齐国这个大家庭,就只能委屈一下阳翟这几万小家了。
“臣遵旨。”
杜弼领命,他去办这件事,让高殷很放心。
接下来没有特别的事务了,一份份奏疏呈递、批复、发落,如行云流水般顺畅,新君既未在军务上茫然失措,也未在赋税条目间犹豫踌躇。
有着少年人的朝气,又没沾染独断专行,时常唤起对应的省曹长官,考问细节,某种意义上,朝堂也变成了他的课堂,百官都是他的老师,正对他的年龄。
相比之下,尚不熟悉事务的新尚书令,就将新君更衬托得英明神武了。
两个时辰一晃而过,年轻人的优势体现得淋漓尽致,臣子们多半都参加了昨夜的傩礼,又在皇宫中来回穿梭,已经非常疲惫,而高殷还精神焕发,让人感慨新朝的气象就是不一样。
不知道有多少年没看到一个正常的皇帝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