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祖娥简直不敢相信。
“那鲜卑老妇终于要死了?真是天开眼了!”
她嘴角咧起,马上又察觉到失态,急以团扇捂住:“当真?”
李昌仪点头:“只怕难过今日。”
李祖娥兴奋地从蒲团上跳起来,像是跳舞一样穿好鞋子,还有些意犹未尽,踢踏了几步。
惊喜的劲头消退,李祖娥开始冷静下来:“此事还应当通知陛下。”
“……陛下也会来的,宣训宫已有人去通传,但太皇太后不知道能坚持多久。若是太后早至,还能见太皇太后最后一面。”
李昌仪犹豫片刻,还是说出了这句话。
那夜,她一出宣训宫就被抓住了,随后送到了瑶华殿,在经历了一顿难以忘怀的羞辱后,高殷解开她的眼带,捧着她的脸。
那是怎样的表情啊!双眸像两团凝固的毒液,残忍和暴虐游离其间,眼神中的恶意混合鼻息拍打在李昌仪的脸上,在烛火的映射下,闪烁着野兽般的贪婪欲望。
“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。你恨着母后,恨着我们高氏,娄氏又用这个来劝说你。”
高殷挽起李昌仪的一缕秀发,上面还沾着些许汗液,高殷贪婪地嗅了起来,为她可口的香甜而陶醉。
“从身体,到心灵……你的一切,我都知道。”
话语中的调嬉之意让李昌仪忍不住发颤,她感觉得到,高殷对她,并不只是男人对女人,还包括了孩子对玩具,一种纯粹好奇的婴儿般的恶意。
婴儿不知仁义道德,即便随手捏死一条生命,它也觉得有趣。
“臣、奴不敢……”
“所以你会怎么做?”
“欸?!”
“我还挺好奇的。”
高殷抚摸她光洁的肌肤,微微发红,像是新鲜采摘的水果,比起十几岁的少女们,更有着一番丰熟的韵味。
“无论如何,作为母后的亲信,你会有个机会。”手掌向上攀爬,扼住她的脖颈,渐渐地用力:“是出卖娄氏?还是出卖母后?”
新君比高澄更非人!
李昌仪本能地生出愤怒,那是内心被洞察后,作为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