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是大惭。”
“多谢至尊挂念,老身还活着。”
娄昭君已然恢复了常态,比起撕破脸像泼妇一样的谩骂,还不如就这样将最后的自尊捏在手中。
“蠕蠕逆贼丧心病狂,竟敢犯阙作乱,几危太皇太后圣躬。此必内外勾结,朕当穷治其党,务尽根株,上慰慈怀,下安宗庙,方不负高祖、太祖。”
娄昭君哑然,这群人她曾经利用娄氏在代北的家族力量躲藏过一段时间,高洋也根本没想过自己老妈会把反水的蠕蠕仇敌藏匿起来,所以一直没抓到庵罗辰他们。
现在高殷明显就是在威胁自己,而自己甚至无法阻止,只能眼睁睁看着娄氏倾覆。
不,不止。
步落稽还曾和庵罗辰的女儿邻和公主成婚,这又能牵扯上演儿和步落稽的旧人。
高湛的妻子还在这人手中,自己没能控制这人,那演儿也是凶多吉少,还有济儿也……
她心头一软,差一点想出口求饶。
可看见高殷盯着自己,面容似笑非笑的样子,她又忍住了,不想向这个讨厌的次子所生的汉种哀求。
她甚至更骄傲了,若自己不能成为太后,临朝称制,那演儿、湛儿又有何用!
他们的妻儿党羽故人,又与自己何干!
“悉听尊便。”
娄昭君微微低头,这是她最大的迁就。
“还有一件事要向太皇太后禀报。今日宫中发生动乱,尚书省也不安宁,我想六叔现在正进宫来,准备给我一个解释。”
高殷面上笑容更甚:“宣训宫现在乱成一团,太皇太后不宜在此,不如随孙儿去昭阳殿等候六叔?”
这原本就是娄昭君的目标,虽然与她的计划大相径庭,却意外的走回了原路。
“至尊有命,怎么敢不遵从呢?”
娄昭君盯着高殷,一字一顿挤出话语。
哪怕演儿会死,自己也不能让他得意。
高殷看着娄昭君身上沾血的衣物,摇了摇头:“怎么能让您这样出现在六叔面前呢?”
他打了个响指,一群新侍女围了上来,全都是汉女,普河野等人已经完全看不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