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见状,立刻发出指令。
他们的坐骑是齐国最好的良骥,高洋亏待自己也要优先供给他们,比起胡骑的草原战马高了几个档次。
而且胡骑的战马自关外而来,已经驰骋不短的时间,如今更是没了命的催马逃亡,只会让马匹更加疲倦;而高长恭等人的行军速度没有超出马匹的负荷,仍留有大把余力,此刻任骑士一提,胯下坐骑立刻明白,骤然加速,于是胡骑便惊讶地发现,齐骑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来!
逃不掉了!
克干怒气上涌,不就是抢些东西杀点人吗?还没抢到呢,居然对我们死追不放!既然如此,那就与你们战,看谁先死!
他大声呼喝,让部下与齐骑决一死战,最末的胡骑看得清形势,既然跑不掉,干脆掉头与齐骑纠缠,试图让前方的头领先走。
这些小伎俩在高长恭眼中不值一提,甚至连发笑、反应的欲望都没勾起,他只是轻抬马槊,用自己与生俱来的军事、亦或是杀人天赋,找好最轻松的角度,借着冲势将眼前的敌人杀死。
而后迅速将其失去生命的躯体和污秽的血液甩开,继续与下名敌人交战,或者说执行精准的屠戮。
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,高长恭皱起眉头,他上战场的目的是建立功勋,证明自己,对于杀人这种事反倒并不热衷。
血液溅在银面之上,却让他心中升起些许愤恼:就不能死得安分些吗?还弄脏了自己的衣甲。
这缕厌恶很好的缓冲了人性中的最后一丝怜悯,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,下手狠辣无比,银色的面具很快变得娇艳欲滴。
“克干,不能再逃了,我们也逃不了!”胡骑中有一人大声喊着,“要么战,要么……就投降吧!”
“降?!”克干从未想过这个问题,此前只觉得自己来齐境是杀人抢粮来着,根本不考虑投降,遭遇齐骑后更是没工夫去想,如今忽然被人提醒,却是速度骤降。
他一晃神的功夫,箭矢扎在他的手臂上,疼痛与鲜血不断喷涌,又打断了他的思绪:“这怎么降得!只怕一慢,我们就被杀了!”
“简单!简单!看我的!”
先前说话的奚人一跃而下,抱着头在地上翻滚,起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