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祖娥胡思乱想,想起了高洋。不知这是父子的习性有所传承,还是男人都是如此,但即便是高洋,也没在娄老太婆面前做这等出格之事,让李祖娥羞愤难当。
她刚想斥责,内心又不由得将自己代入了进去,毕竟一年前,她仍在扮演着郁蓝的角色,而且已经扮演了十年;如今随着夫君逝去,她被迫升职,也接受了自己成为寡妇的事实,可身体却不这么觉得,三十岁出头,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,便忍不住偷偷听着,想“找一找皇儿的过分之处”,自己也好教训教训他。
不过她失望了,从城中回到宫中的路途足够漫长,让她听到了数不清的支吾声,年轻男女建立更直接的体系,言语毫无意义,内里的情感逻辑只有当事二人能够解读,李祖娥在外兜兜转转,仍插不进二人的精神余地,这让她心里焦急失落,更有一种皇儿被夺走的感觉。
意识到这一点,她心中警铃大作。自己可不想做第二个娄太后!
实际上高殷和郁蓝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,只是贴在一起,跟郁蓝学突厥语。虽然学习的姿势略有些奇葩,但他们可是帝后,可没人敢指责他们,只要他们自己不尴尬。
李祖娥在这种环境内强自忍耐着,等到了皇宫,几乎是急不可耐地率先下了辂车,她可不想看见高殷和郁蓝在车内摸黑穿衣服的样子,即使看不清,但只是想象一下,李祖娥的大脑就会开始发麻。
皇宫迎回了它的主人,宣德殿灯彩四张,宴席已经准备完毕,数不清的娇娥举着红伞,发红的面庞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喜悦着,直将自己最诱人的笑容堆砌出来,努力向上供奉,不放弃任何一丝攀龙附凤成为妃嫔的机会。
在车内穿戴完毕,帝后缓缓下车,高殷与郁蓝分别牵着李祖娥的一只手,一起向着殿中行去。
一路上的美丽女子颇为养眼,让看惯了高峰和白雪的高殷大饱眼福,而且只要自己想,便无人可阻挡,这种选择的权力比得到的选项本身更有诱惑力。
高殷将目光抽了回来,放在母后身上,低声说:“许久不见母后,孩儿甚是想念。”
车上的小尴尬随着离开车厢而变得无影无踪,高殷终于说了一句正常的孩子应当说的话,意味着他调整好了心情,这让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