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李祖娥来说,打击郁蓝只是为了出气,她的最终目的还是让自己侄女成为皇后,若能在此事中稍带上李难胜,那是最好不过。原先只是出气的想法,此刻也转变成了正式的政治倾轧。
“此策甚妙!难怪前面那个是下策,却是比不上此……薇娥。”
李祖娥美目微晃,目光温柔似水,即便薇娥是女子,也不由得脸颊发热:“臣在。”
“此事若成,我必举汝为内司,想至尊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碍我。只此一谋,汝便值得,居然还只是中策,我便愈发期待你的上策了!”
薇娥被李祖娥的鼓励说得心花怒放,只觉得有太后在,自己不仅无虞,前途还会十分光明,照亮家族数十年。
不过她心中毕竟慎重,看向左右几人,咬着牙说:“上策不当臣言,也不该入您之耳。若言,请去她人,唯臣一人耳。”
殿中的氛围又陡然一变,刹那间,李祖娥的目光变得冷冽,没有接下薇娥的话茬,让场面越发的尴尬。
薇娥身体轻颤、几欲发抖,哪怕在她自己看来,这也是挟着计策,利用太后对皇后的不满来攻击皇后、趁势邀功的小人做法,也就自己是李祖娥的老人,近于半个家属姊妹,在太后耳中颇有为自家计的意思,不然换个人来,立刻就拖下去打死打残了。
此时太后一言不发,看着空处,似乎那里有什么只能让她看见的东西,也是那东西让每个女官都不断冒汗,手脚冰冷,牙齿打颤。
殿中除了熏香,再无它物流动,所有人的心思都死死压制在肉体内,不敢随意影响太后。
一阵不明就里的支吾声打破了空气,李祖娥像是想起了她,起身走近。这个角落没有灯火,只有数块屏风围成一圈,只让出小小的走道。
虽然是太后,李祖娥也不到三十岁,魅力不减当年,轻轻扭动纤细的腰肢,闪入屏风之中,伸手抚摸着那物件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除了薇娥和清晓,其他人都出去罢。”
有人大喜,有人失望,但都春盈盈地应了一声“遵令”,随后流转出了殿中,不可否认的是,从宫中出来的那一刻,她们无一例外地都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