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多都是看祝庭玉的脸色行事,祝庭玉说散了就散了。
祝庭玉心里惦记着扶姣那边,也无心和这群人周旋,于是起身:
“陛下,天色已晚,宫门要下钥了。”
这就是在说要散了的意思。
但皇帝喝得酩酊大醉,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,根本听不出祝庭玉的意思,口中说些有的没有,抱着酒壶又哭又笑,毫无君王应有的风度。
台下朝臣们更不得一个个戳瞎自己的眼睛,不敢看皇帝现在的样子。
来给祝庭玉传消息的太监方铎就是此时进来的。
方铎本性小心谨慎,只是祝庭玉是给他们下了死命令的,绝不容许扶姣有任何闪失,所以就急了些,发现殿中气氛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。
他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中央。
祝庭玉看着方铎,眉头一皱,到底还是对扶姣的担心占了上风:“何事?”
方铎松了一口气,知道这是祝庭玉叫他先行禀报的意思,润色了一番开口:“启禀陛下、祝掌督,奴才方才听见后殿处有动静,前去查看时发现是扶昭仪娘娘身体褒恙,奴才已经让同行人去请太医,特此前来禀报。”
祝庭玉的脸色立刻冷下来。
随着还魂丹开炉炼丹的日子将近,皇帝对扶姣也越发垂涎上心,如果不是皇帝怀有龌龊心思,想着将洞房花烛夜留到阿若魂归时,恐怕扶姣早就要被他强占了身子。
若是皇帝清醒着,听见这个消息一定会过问,不过好在皇帝被朝臣灌醉,此时此刻已经无暇他顾了。
朝臣们就更不会在意扶姣这个人了,在他们眼中,皇后和太子才是正统,其余宠妃也不过就是个玩意儿罢了,不值当他们讨好。
所以当祝庭玉抬脚往外走的时候,他们还惊讶了片刻。
“难道这扶昭仪有何特殊之处,竟然能劳得动九千岁大驾?”
在不久的将来,眼下这些疑惑的人就都能得到答案,只不过现在他们还对扶姣嗤之以鼻:“能有什么特殊的,估计是陛下新得的宠妃,祝庭玉怕陛下醒来怪罪,所以才去看看罢了。”
祝庭玉走在前,方铎紧随其后,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。 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