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一字一顿:“她腹中正是朕的骨血。”
太后失声,脸上一阵红一阵青。
世上简直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。
皇帝看了看太后的脸色,也不再多说。
太后再怎么样都是皇帝的生母,今日之事还好皇帝来得及时,尚未铸成大错,皇帝便也无心与太后多争辩什么。
眼下最要紧的,是料理了这个调拨生事的“表妹”。
“来人。”
万德全立刻带人进来:“奴才在。”
皇帝冷眼看着金袖盈:“将这个蛇蝎心肠、满嘴违逆的女人杖责三十,逐出宫去。”
“是,奴才领命!”
金袖盈吓得一哆嗦,拼命求饶:“不,陛下饶命,我、我是您的嫡亲表妹啊,姑母,姑母,救救我!”
太后被她这样凄厉的求饶声吓了一跳,回过神来连忙拉住皇帝。
“皇帝!”
皇帝看着太后,目光淡淡的:“怎么,母后难道还要为她求情不成?此人将朕的孩子称之为孽种,对朕要册立为后的女子恶言相向步步紧逼,已经是罪无可赦,朕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才留她一条命在。”
太后一个踉跄,险些没有站稳,被身后的老嬷嬷扶着,好容易才平下气息。
她略带哀求的看向皇帝。
“皇帝,今日这事的确是哀家失察,但立后之事事关重大,哀家认为皇帝有失考虑,怎能因为她现在身怀有孕便册立为后呢,这简直太儿戏了。”
“还有袖盈,她是哀家召进宫来陪伴哀家的,又是你的表妹,你就这样将她逐出宫去,有没有考虑过哀家的颜面?再者说,袖盈是女儿家,你要杖责三十,这也实在太重了,她即便侥幸不死,以后身上也会留下疤痕,你这是要毁了她吗?”
皇帝却笑了一声。
“母后,您是不是忘了,当年先帝便是以传嗣有功的理由立您为皇后,今日朕以同样的理由立扶姣为后,又有何不妥?”
太后急切:“可当初哀家是生下皇帝之后才成了皇后,如今扶姣腹中胎儿是男是女尚不得知,又岂能如此草率?”
皇帝不以为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