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哲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。
这话可不是扶姣瞎说的,而是方才塔哲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口说的。
她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,硬要将方才的事情归咎于百丽,于是就随口编造了一个理由,说是百丽自己求胜心切所以才连番抽打马匹,这才让马儿吃痛之下发狂横冲直撞。
为了取信于人,塔哲可是找了个好理由,然而现在马匹的尸首就在所有人面前,身上有没有伤痕一看便知。
百丽手中的马鞭可是一直都没有松开过的,只需要仔细对比,就能知道谁真谁假。
毕竟马鞭这东西要是真的用力抽下去,留下的伤痕绝无可能在这一时片刻之内消去。按照塔哲的话说,马儿是因为疼痛所以发狂,那马的尸首上就一定会有狰狞的鞭痕。
扶姣手指着的地方正是马儿的尸首,它外在皮肤完好无损,除了狄隗情急之下弄出来的致命伤,看不出任何一点血迹。
谎言不攻自破。
百丽松了一口气,瘫软下身子。
现在该害怕的成了塔哲。
扶姣的目光清凌凌的,看起来分明是十分柔和的眼神,可在塔哲心中,现在的扶姣简直比恶鬼更要恐怖。
怨恨与恐惧交杂,这两种极端的情绪让塔哲心跳如鼓。
她还想要辩解,可狄隗却已经没有耐心了。
“带下去。”
与处置那希之前一模一样的语气,很快有人走上来,想要拖走塔哲。
“不!放开我!”
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突然之间,塔哲疯狂的从两个侍从手中挣脱开来,她大步跑向狄隗的方向,但很快又被反应过来的侍从拦住按在地上。
塔哲的脸在草地上蹭破了一大块皮肉,半张脸瞬间变得血肉模糊。
这种疼痛让塔哲清醒了一些,她想起莫日根,想起自己还有孩子,方才被愤怒支配的心情瞬间冷却下来。
可或许是不甘心,塔哲总是抱有幻想。
她抬头,用自己已经鲜血淋漓的脸对着狄隗,眼泪一行行的流下来,想要以此来博得狄隗的半分怜惜。
“大汗,这一切都是猜测罢了,她们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