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见。”
狄隗现在谁都不想见,除了扶姣,他谁也不想去管。
底下人连忙出去通报。
可这去通报的人迟迟未归,就当真有那不懂眼色的,外头传来突如其来的吵嚷声。
是钟朵。
“大汗,求求您见我一面吧大汗,我从下午起便腹痛难忍,我怀着的可是大汗您的骨血啊!”
女子尖锐又凄厉的声音极具穿透力,狄隗垂下眼睛,掩盖住其中不耐的杀气。
“叫她闭嘴。”
狄隗指了指巫医。
“你去。”
钟朵说她不舒服,那便派巫医去瞧。
巫医应了是,恭恭敬敬的退出去,但不一会儿便又走进来。
“回禀大汗,钟朵夫人她……她不愿意让奴才医治。”
草原上的医者就只有巫医医术尚可,现在钟朵不愿意让巫医诊治,她所图为何一听便知。
狄隗怒极反笑。
如果不是现在扶姣尚未醒来,他担心扰了她安睡,现在狄隗就会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叫进来处置。
但是他现在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,更没有那个精力。
见狄隗如此,巫医终究还是将之前钟朵曾经派人来叫他的事情给说了出来。
不提倒罢了,巫医一将此事说个分明,狄隗便更是心中郁火难消。
他临走之前给巫医留下虎符便是因为如此。
身边的这些女人,每每在他不在之时就要绞尽脑汁的为难他心爱的女人。如果不是他留下了人马和虎符,提前告诉巫医如果有人来便统统赶走,违抗者格杀勿论,是不是巫医就要被钟朵抢到她那儿去了?
方才还哭着闹着的要抢巫医,现在瞧见太医被接了回来,就又煞费苦心的想要抢太医。
不过这片刻的功夫,外头就又响起钟朵和里格的哭声,一声声叫人听着就觉得心烦。
狄隗原本便余怒未清,听不得这样的吵嚷声。
他从扶姣床边站起身,作势便要提剑。
外头跪着的钟朵怀了他的孩子,狄隗不动她,但是不代表他就能容忍一个奴才在他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