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关越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分迟疑。
之前他送走蔺呈英的时候虽然犹豫,但一经决定之后就再也没有纠结过这些,偶尔叫老张派人去并州看看,再叫并州祖宅里的人常常来信,甚至忙起来的时候蔺关越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看信件,只是让老张确认无碍即可。
人的感情都是相处来的,蔺关越与蔺呈英之间的父子感情原本就没有多深厚,这四个月过去只会更淡,在蔺关越心中,蔺呈英的分量是赶不上扶姣和她腹中孩子的。
蔺呈英的脾气秉性他心知肚明,那就不是一个安分的孩子,虽然扶姣说得有理,但是正如她所说的,蔺呈英对于扶姣腹中的孩子绝不会有什么友善的态度,若是叫他回来,一个看不住就闯下大祸又该如何?
相较于这样的风险,蔺关越认为叫蔺呈英在并州祖宅一直待到扶姣生产更为稳妥些。
扶姣似乎还有话说,蔺关越难得打断她,修长的手指按在扶姣唇瓣上,按出一个小小的凹陷,让扶姣原本就莹润的双唇看起来更加丰润。
蔺关越眸色微沉,看起来像是扶姣再不住嘴,他便要以吻封缄。
扶姣见蔺关越心意已决,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再说了,蔺关越这才放过她。
不一会儿的功夫荷露就端来了药,她走的时候蔺关越还没来,一进门也没听见动静,以为只有扶姣一个人在呢,乐呵呵的说着:“夫人,药熬好了,是蘅芜亲自熬的,她挨了板子还跟没事人一样,硬是要给您熬药……”
看到蔺关越在这儿,荷露立刻卡壳了。
因为扶姣险些流产的事情蔺关越大怒,将蘅芜从她家中捉了回来,当时蘅芜已经离开半个月了,家中老母的身子见好,她原本也是要回来伺候扶姣的,却没想到遇上了这事。
皇后恩准蘅芜出宫是为了让她照看扶姣的身子,可蘅芜却失职,即便有扶姣求情,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,蔺关越罚了她十个板子。
这十个板子下去寻常人是站不起来的,只是蘅芜毕竟自己学医,有些底子,这才能不到三天的时间就爬起来给扶姣熬药。
但荷露看见了蘅芜挨板子的模样,对蔺关越更加畏惧了,生怕她说有关于蘅芜的事情会让蔺关越大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