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7章 几年前的事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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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什么事情还非得见面说吗?电话里面说不清楚。”徐姐把手里那支圆珠笔“啪”地按回桌面,笔帽弹了一下,滚到文件夹边才停住。她斜倚在椅背上,两条胳膊交叉抱在胸前,眉梢吊得老高,不耐烦几乎要从眼角溢出来。

“当然说不清楚了!”我猛地拔高音量,嗓子劈出一丝沙哑。话一出口,我自己也听见了那层生硬,像石块砸在玻璃上,带着碎渣的回响。我闭上嘴,舌尖顶了顶口腔内壁,停顿了半拍,让那股冲劲儿沉下去,才压低声音问:“阳哥什么时候值班?”

“你问他干什么?”徐姐的声调立刻往上挑,尾音像钩子。她松开胳膊,上身微微前倾,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那道裂纹,“他还没转正呢,有什么事情你还不如跟我说。”她说话时下颌绷得紧,露出一点咬肌的轮廓。

“跟你说有什么用?”我嗤笑一声,肩膀耸了耸,语气像冰碴子往下掉,“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,到头来,还不是没人管!”我盯着她的眼睛,目光笔直地戳过去,连眼皮都没眨一下。

徐姐怔住,瞳孔缩了一下,像是没料到我会把话撕得这么开。她眉心“川”字纹瞬间加深,嘴角拉平,整张脸迅速切换到严肃模式,连呼吸都缓了一拍。

“张泪,”她放缓语速,每个字像从齿缝里挤出来,“从上次学校发生的事情来看,你确实有点东西。但是这件事情还是太复杂了,我劝你还是不要搞得太明白了。”她说到“复杂”时,食指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,发出空洞的“笃笃”声,“你已经惹得一身骚了,再整下去,我怕你毕不了业。”说到最后一句,她声音低下去,尾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,像风吹过电线。

我耸耸肩,嘴角扯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,喉咙里滚出一声轻哼:“放心吧,不会的。大不了就肄业呗。”我摊开手,掌心向上,做了个“随它去”的手势,指节处还留着昨晚翻旧笔记本时蹭到的铅灰。

我吸了口气,胸腔鼓起来又瘪下去,声音低却稳:“徐姐,这件事情在我心里面一直是一个事儿。昨天晚上因为一些事情,我又想起来了这件事情,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,总归要有个了断。”说这话时,我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裤缝,布料被揉出一团细小的褶皱。

“那你找他干什么?”徐姐的疑惑明明白白写在脸上,眉毛拧成结,眼角挤出几道细纹。

我抬起眼,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,像猫打量猎物。声音放轻,几乎用气音:“你说我有点儿东西,我觉得阳哥也有点儿东西。”说完,我眨了下右眼,睫毛扫过下眼睑,留下一点狡黠的阴影。

徐姐的眉梢抖了抖,像是被针扎了一下。她抿了抿唇,语气里掺进几分迟疑:“他……学校那边天天开会,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听你说那陈年琐事。”她说到“陈年琐事”时,手指在桌面上画了个小小的圈,像是要把这几个字圈起来扔掉。

我没再回话,只是冲她点了点头,幅度很小,下巴几乎只动了半寸。转身时,我的运动鞋在地板上碾出一声轻微的“吱”,像划破寂静的细线。

走廊的灯管有些老化,白光里掺着青,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。我站在阳哥办公室门前,抬手,指关节弯曲成一个弧度,轻轻叩了三下——“咚、咚、咚”。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荡开,像石子落水后的涟漪,一层层扩散,却无人应答。我垂下手,指尖在裤缝上蹭了蹭,心里那点期待像被戳破的气球,瘪了一半。

刚要转身,皮鞋跟敲击地面的“嗒嗒”声从走廊拐角传来。刘星阳的身影出现在惨白的灯光里,藏青色西装熨得笔挺,领口露出一点白衬衫的尖角,像刀锋。他嘴角挂着那副标志性的笑,弧度精确到毫米,眼角却没什么温度。

“阳哥。”我快走两步迎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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